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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不能看到她了？他的眼睛到底好了沒有？他有沒有看到她滿臉的緊張？

一切都是未知數，張小沙只知道現在這樣傻傻的愣愣的盯著沈非凡的眼睛，等待著她看著的男人先開口。

看到這樣的張小沙，沈非凡笑了，那眼中的晶亮，在此刻，是對張小沙最好的回答。

張小沙看到了，那雙眼睛裡，比原來更多了一絲神采，一種最起初擁有的那種名為寵溺的東西。

說不出來的開心，說不出來的激動。

張小沙承認自己現在想哭，真的好想哭。

“你能看到我了對不對，你真的能看到我了？這是真的，真的真的！”張小沙激動的跳了起來，卻沒想到自己的腿一下子撞在了邊上，疼的她哎呦一叫，只是，這一疼，也讓她知道了，這是真的，“好疼好疼，不是做夢唉，我真的感到疼了！”

沈非凡看到她這一副小孩子的模樣，很是無奈，拉著她的手，讓她重新坐了下來，自己也慢慢的坐了起來。

只是那雙眼睛，怎麼都沒有離開過張小沙的臉。

在黑暗中，他只最想看到的，就是她的臉，每時每刻都在想。

他想看到她的每一個眼神以及每一次的顧盼流回，很高興，能看到她的著急、她的笑，真好。

“我好想你。”沈非凡低下頭，吻了吻張小沙的額頭，“能看到你，真好。”

不知道是不是很久都沒有見過她的緣故，沈非凡覺得，她似乎變得更漂亮了，也比原來，更多了一絲女人味兒。

都說懷孕的女人是最美的，這句話，聽起來一點都不假。

果然，她的老婆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

在眼睛失而復得之後，沈非凡似乎更加珍惜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好像不論怎麼樣看她，都看不夠似的。

“若是從來都沒有失去過，也從來都不知道會有多珍貴。”抱著張小沙，沈非凡突然有了一種感慨，“四年前，你沒有離開我的時候，我覺得只要給你足夠的保護，和足夠的關懷，你就能永遠的留在我邊，可是，到後來我才知道，我所謂的安全感，只是自以為的安全感，所以，我拼命的努力，以求改變，最後，你回來了，我很高興。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永遠都會用那雙眼睛看世界，能夠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看自己所的人，所以覺得少看一眼也沒有關係。”

看著張小沙背後那折進窗戶的光線，沈非凡搖了搖頭，覺得有時候，命運、老天，的確是一個折磨人的東西。

“可是，真的當失去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所想的東西，也不過是一個笑話。或許，當你一個不經意，或者只有一下的走神，都會錯過一些事，就會失去一些東西。”命運的確是足夠折磨人的。

當他以為可以一輩子都能看著她跟她在一起的時候，老天卻偷走了他的雙眼，當他以為一輩子都再也看不到的時候，上天又還給了他一雙眼睛。

“好再，我能重新再看到你。”

“嗯，能看到，就已經是再好不過的了，不是嗎？”張小沙拍了拍沈非凡的後背。

“是啊，再好不過了。”只是，你永遠都不知道，在生活在黑暗的這麼長時間裡，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好在，有你在，我才不會感到那麼害怕，那麼迷茫。

鬆開抱著張小沙的手，沈非凡伸出手，挑起張小沙的下巴，一雙濃的眼睛，讓張小沙晃了一下神。

這個眼神，她怎麼感覺這麼熟悉？

只是，還沒容張小沙多想，沈非凡的臉，已經湊了過來，吻上了她的。

輾轉纏綿，沈非凡像是在用自己的一切，深入到這個吻裡，來她。

他不敢閉眼，就這麼近距離的盯著這張想了這麼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