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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側過頭,在昭華的手心印下一個吻,「多虧了主人救了我啊。」
昭華一怔,收回了手,「不,不是我救了你。」
「如果沒有我,你們根本就不會捲入到這種事情中來。」
「而且我不是個合格的主人,我、我找不到你……三日月……」
到了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室內,三日月好好的坐在他的面前,之前被壓抑的痛苦彷徨,自責懊悔,幾近崩潰的情緒全部都湧上來了。
昭華漆黑的眼眸蒙上了一層水霧,聲線也漸漸顫抖。
「我太自大了……我以為我可以處理好一切……」
結果僅僅是一個召喚術,就讓他潰不成軍。
三日月捧起他的臉,用指腹溫柔的擦去溢位的眼淚,在他發紅的眼角親了一下。
「沒有哦,主人已經做得很好了。」
「我知道您一定會出現的,所有人都安全回來了不是嗎?」
他把昭華抱在懷裡,輕柔的撫摸他的脊背。
「您不需要責怪自己。」
昭華緊緊的摟住他的腰,屬於三日月的溫度隔著薄薄的布料傳遞過來,耳邊是三日月低沉溫柔的聲音。
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情緒也緩和了。
從激烈的情緒中一緩過來,他頓時覺得自己剛才眼淚汪汪的朝三日月哭訴實在是太丟臉了!
就像是撒嬌一樣。
昭華從三日月懷裡爬起來,側過臉飛快的抹掉殘餘的淚珠,換了副正經的表情面對三日月。
「謝謝你,三日月,我已經沒事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三日月俯身親了親他哭紅的眼睛,臉上笑著,心中卻無法輕鬆起來。
只要世界的隔閡存在,主人無法契約,他就始終會責怪自己。
不想再看到主人自責傷心的樣子了……
三日月眼神一暗,下定了決心。
他直起身,直視著昭華的眼睛,鄭重其事的要求道:「主人,在我的身上,刻上您的真名吧。」
昭華驚訝的瞪大眼,神色震驚,「您、您在說什麼啊?!」
「在我的本體刀上,刻上您的真名。我問過名取先生了,這是最可行的方案,我們會有……」
「這不可能!」
昭華第一次打斷了三日月的話,看到三日月沉默的樣子,他自覺失言,拉著三日月的手語無倫次的解釋著,「對不起,可是我不能……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是我……」
他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能搬出一個現有的例子來打消三日月的念頭。
「您忘了宗三殿嗎?!」
宗三左文字,因為刀柄處被織田信長刻上了銘印,至今仍對那個男人愛恨交織,念念不忘。
銘刻是多麼霸道張揚的做法,就像對天下宣誓,這振刀永遠為我一人所有。
可是他怎麼能這樣對三日月呢?
人類的壽命何其短暫,他在一生中擁有了三日月,就已經足夠了,他又怎麼忍心讓三日月的一生,都活在他的印記裡?
「我和宗三殿不一樣,主人。」
三日月露出一個笑,眉眼綺麗,眼神溫柔,「我自願成為您的所有物,三日月宗近,永遠為您一人所持。」
「可是……」
「噓。」三日月輕輕的抵住昭華的嘴唇,「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我不在意這些,您本來就值得我用一生去銘記。」
眼看著昭華的神色還是不贊同,三日月換了種勸說方式,「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很不安。主人來自其他世界,也許某一天離開了,我就永遠也找不到您了。」
昭華正想反駁自己不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