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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掙扎著活下去,不是為了冠冕堂皇的救世,沒有人教過他該怎麼在苦難中去領悟世界的溫柔,只有眼前這個人,出現在他眼前就像溫柔無聲的眷顧。
他愛這個人,所以也願意對這個世界保留最後一份善意,也因此在修仙界掀起大戰時,留下了一份緩和的餘地。
哪怕我身處地獄,也不想滿手鮮血地去擁抱你。
宴朔額際被鐸曜的食指頂住,知道師尊這是拒絕他靠近的意思,但他輕嘖一聲,抓住送到眼前的手在唇邊親了一下。
若不是怕嚇到師尊,他還想一根根的親過去,最後封住那抹殷紅。
手上一閃而過的觸感生生氣笑了鐸曜,指尖仙力一彈就想逼開青年,卻不料小混蛋不躲不避直直迎上來硬是抗下了這道仙力。
鐸曜忍不住出聲:「你……」
宴朔趁著這個時機如願以償地抱了師尊滿懷,清淡的藥香讓他這著迷地在懷中人頸間嗅來嗅去,鼻尖觸到一縷柔滑時才停下了動作,滿眼溫柔地撫著師尊過腰的青絲。
穿上冕服的師尊,是他的魔後,不再是仙界的人了。
鐸曜好脾氣地由著青年嗅來嗅去,直到感到一抹不尋常的炙熱時先是怔了一瞬,而後迅速反應過來後惱怒中含著羞,平靜的眸底被打破多了一絲冷意,手上動作卻因青年有意避開那處的舉動停住。
宴朔身體有反應是很正常的,前世那些慾望早在血腥的洗鍊中淡去,過了那個時間就越發無感。
而如今他年齡正好,懷中抱著摯愛自然剋制不住濃熱的不堪念頭。
可他捨不得。
即使師尊對他一退再退,但宴朔潛意識就是知道,只有這件事是不可能的。
做了,就會永遠失去懷裡的人。
永遠。
宴朔因為這樣的直覺,再濃再烈的慾望也不敢在師尊面前表露,而這一次是實在忍不住的失控。
他緊了緊手上力道,語氣微慌:「師尊別怕,我不會的……」
鐸曜腰間被青年死死束住,頸窩處不停傳來宴朔說話時吐氣的濕熱,呢喃的話語除了第一句後面的全都沒聽清,而另一隻撫著他頭髮的手在微顫著。
他偏了偏頭,略感茫然。
為什麼這麼害怕?是太過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嗎?
鐸曜猶豫了下,還是摸了下青年埋著的頭,輕輕拍了拍。
看在這麼乖的份上,就原諒你了。
兩人身上的衣物是一套的配製,相同的墨色。
一人緊縛對方腰身,手撫青絲,一人試探摸頭,垂眸看去。
卻在無意中,形成了相擁的姿勢。
鴻倉在那個「鴻」字上盯了許久,久到雲柏都難掩炫耀道:「我的劍好吧。」
雲柏橫劍執起,擦過劍身:「不過這把劍已經許久未出世了,我已經不會用它了。」
鴻倉看了許久,才指出雲柏一直在隱藏的事實:「你快死了,你的魔氣在瘋狂溢散,困魔陣甚至不需要我注入靈力進行加固。」
雲柏沒有反應,他一個仙魔大戰之後才成的魔,要騙過那些不知歲數的魔主們哪有那麼簡單,他深居簡出不敢出招生怕他們察覺到自己招式之中未淡去的劍意。
他不能與那些魔主久待,一旦被發現就是身毀的下場,這也就意味著他無法知道緩解那些讓人發瘋的折磨的正統修魔功法。
他早該死了。
但是他又恨,因為真正算出那個預言的不是天機門,而是他。
天道補償也好,自己天資不凡也好。
那個天命之子救世的卜算,雲柏是在萬法無果的一個巧合之下參透的。
所以說一切太過巧合。
而雲柏,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