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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國於危難之中,無愧神明二字。
可這樣智多近妖,彷彿毫無弱點的人,他們不知對方如何成長的,也只能歸於天賦二字,稱道陵雲國得天眷顧。
直至後來,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陵雲國一夜覆滅。
而至方才,他突然想起,陵雲國國姓是陵,但當年陵雲國皇后姓氏是宴。
眼前之人,剛好姓宴名朔。
不是錯覺,是事實。
齊川再看向宴朔時面上神情肉眼可見的變化,真要說,那就是比起原先還要多了敬意。
團團打著哈欠剛好看到這麼一幕,跳了跳:「天命之子嘛,哪一個不是天資卓越遠超常人,給點壓力逼一逼瞬間就脫離普通人的範疇了。」
說著團團的語氣忍不住變酸:「請叫他們天才。」
鐸曜輕聲道:「天才生來也是人,尤其誕生後也只是個孩子。」
他並不是很認同將一個人所有的成就都歸咎於天賦,或者因為是所謂的天才,做出什麼事就必須是應該的。
鐸曜不認同,甚至略為反感。
僅拿這個世界而言,邊素以丹成道成就後世絕世之名,是以無數炸毀的丹爐為代價的,一介女子身處修仙界這樣看似風光實則真實殘忍的地方,需要挺過多常人數倍的磨難。
而最為不起眼的一處例子,信手就可踮來——鴻劍宗劍修天驕必須比其他弟子每日多揮劍五百下。
鐸曜被宴朔的聲音喚回了神,看著青年雖是笑著卻溢位冷氣。
宴朔道:「不知公子將我認成了誰,但不論是誰,定是公子認錯了。」
宴朔記憶中沒有這人,但不影響他認出對方是誰,而且這人身上纏著的怨氣明顯是從長輩身上吸附過去的,遇到情況這些怨氣甚至能脫離比如纏上他。
齊川的父親應該就是當初監製陵雲國的幾位將軍之一,身上附了不少陵雲國士兵的怨氣。
但這些與他已經沒有關係了,殘存的怨氣纏著他只會礙著他的眼,讓他非常不悅。
話有點霸道,鐸曜眨眼,果然見齊川面色很是勉強道:「是我認錯了人。」
他唇角無奈翹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將齊川注意力引到自己這邊:「公子非富即貴,麻煩公子為我們引見一下此國國君。」
在煞地上建國都,還將皇宮中心建在陣眼處,這位國君定然知道些什麼。
齊川並不意外自己的身份被看出來:「時間急嗎?」
鐸曜微笑:「越快越好。」
他能感覺到,那處口子下的騷動越來越大,魔氣凝的越來越重,再拖下去恐怕來不及布陣他就要用自己填了那處陣眼。
他的回答引得宴朔心中一緊,突然感到莫名的不安來,他心絃繃緊時幾乎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師尊唇色的不對。
原先是薄粉,如今似深了一層,粉上加了層淡紅,乍一看無甚區別,真若定睛看上去,卻是分外牽引人們心神的。
而那層紅,是最令宴朔生疑的。
齊川試探性地詢問:「是很急切的嗎?」
鐸曜輕聲道:「是很急切,勸公子能早日離開就離開。」
除非徹底淨化,否則煞地終究是煞地,顧名思義是存在煞氣的,對於沒有靈力護體的凡人們相當於長期有人在給他們下□□,損壽傷身。
宴朔安分守在鐸曜身旁,居於身後也無聲彰顯著他強烈的存在感,凌遊額頭一跳,眼不見為淨地移開了眼。
若不是大師兄身份特殊,抽不出空閒,也不至於如今壓制這傢伙的人都沒有。
在鐸曜身旁,凌遊與宴朔兩人即使位於天驕也高其他天驕一等,那是無聲又默契的劃分,僅他二人就幾乎佔據了鐸曜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