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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橫在瞿新姜脖子上的手沒有箍得太緊,但她仍是會覺得呼吸有點悶,好像被釣出了水面的魚。
可是她和魚不一樣,魚還能猛地甩動尾巴,她僵著,忍受著憋悶感兜頭而來。
傅泊冬在她的耳邊問:「這樣可以嗎?」
瞿新姜連忙抬手,十指撘在傅泊冬的手臂上,張著嘴奮力地呼吸著,眼眶已經有點濕潤。
「可以。」
「如果不舒服,你要記得喊停。」
傅泊冬向來說話算話,所以瞿新姜知道,如果她喊停,傅泊冬隨時會停,這種離奇的信任感讓她的氣息緩和了許多。
傅泊冬的呼吸聲就在她的耳後,親暱到兩人之間好像沒了距離。
「我有分寸。」傅泊冬說。
瞿新姜咬住下唇。
傅泊冬只是並著腿,氣息稀碎短促。
瞿新姜知道身後的人在做什麼,她合起眼,耳廓緋紅,呼吸灼熱。
漸漸的,傅泊冬的手收緊了一些,但終歸不會真的讓人窒息。
瞿新姜靠在她的身前,喘著氣問:「你要好了嗎。」
片刻,傅泊冬鬆開了點兒力道,下巴撘在了瞿新姜漂亮的肩上,長吐了一口氣,「好了。」
橫在脖頸上的手臂已經垂下,瞿新姜還是無力地靠著,彷彿剛才被治病的人是她。
傅泊冬微微側頭,捲髮蹭至瞿新姜耳畔,有那麼一瞬間,很像親密後溫存的戀人。
瞿新姜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脖子,剛才那忽然收緊的觸感已經消失。
「我也給你治病,好不好。」傅泊冬說,「這是一件互惠的事情。」
瞿新姜信了,「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好?」
「我好的時候。」傅泊冬一頓,又說:「可以一起好。」
瞿新姜悶聲,「那得快點啊。」
過了一陣,傅泊冬抬起了抵在瞿新姜肩上的下巴。
瞿新姜撐著身慢騰騰挪開,轉頭朝對方精明的眼看去。
傅泊冬的神色已經緩和了許多,變得很慵懶。
兩人對視了一陣,誰也沒有開口。
屋裡的暖氣開得很高,連帶著氣氛也被烘熱,像是可以順其自然地繼續做些別的事。
傅泊冬注視了一會,往前傾了過去,好看的手指撘在瞿新姜的肩上,嘴唇也微微張著。
瞿新姜愣住了,她心跳得好快。
但傅泊冬什麼也沒有做,輕嘆了一聲,把手收了回去。
「那我回去了?」瞿新姜低聲問。
「嗯。」傅泊冬應了一聲。
瞿新姜赤著腳踩在地毯上,回頭時看見傅泊冬身後堆起的裙子,還有腿上露出的一片映著燈光的面板。
她踮著腳走去開門,足踝的筋微微拉長,很快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瞿新姜有點失眠,手捏著衣擺,忽然很想窺探沒有見識過的境域。
一回憶起傅泊冬略顯懶散的樣子,她就……很想。
第二天,程碧很早就來了。
這還是頭一回,瞿新姜起得比傅泊冬早。路過傅泊冬房間的時候,她收斂著氣息,生怕把傅泊冬吵醒。
劉姨很早就準備了早餐,還給程碧開了門。
程碧進了屋,跟著劉姨到了餐廳。她本來想說話,嘴已經張開了,還沒來得及出聲,就看見瞿新姜把食指抵在了唇上。
她連忙收聲,小聲問:「老闆回來了?」
實際上房子的隔音效果並沒有那麼差,只是傅泊冬對安靜的需求比尋常人大。
瞿新姜吃著早餐,微微點了一下頭。
程碧只好走近,壓低了聲音把今天的安排大致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