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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時候能回到崗位上去,而且即使回到晚報上班也可能回不到高勃站站長的崗位上了。自己病休這麼長時間,又是在晨光時報發行的關鍵時期,發行部是不會一直讓羅威在那裡代理站長的,肯定會另外安排人,真到那時自己又會是何去何從呢?關動盪看不清楚自己的未來。
第1節
曾幾何時,吳瑞年最喜歡在他辦公室裡坐在那張大辦公桌後面的大班椅上,靜靜地看他掛在左側牆上的那幅沿江市地圖。但是現在他很少這樣做了,哪怕是偶爾在工作的間隙抬頭在上面看一眼,也很快將視線挪開,不願在地圖上停留。記得以前看這個地圖時,吳瑞年經常會產生一種錯覺,看著看著,他就看到地圖上慢慢地插滿了寫有沿江晚報字樣的紅旗,先是一面,接著就有五六面,然後就是十面、二十面,這些紅旗先是微卷著,像一個個小小的花苞,在吳瑞年的久久注視下,開始慢慢地綻放,然後突然展開,變成一面面紅旗,迎風飄揚,轉眼間就將那份沿江市地圖鋪滿了。在巾旗招展的同時,他恍惚間會聽到地圖上有聲聲戰鼓響亮,讓人奮進,讓人心中充滿了力量。可是現在,吳瑞年卻再也找不到那種感覺了,當沿江市的發行市場格局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後,他在地圖上看到的更多是迷茫,甚至連往日裡亂熟於心的一個個晚報發行站的站點他都看不太準了。這個時候吳瑞年時常會產生另外一種錯覺,有時候他看著看著就感覺到地圖上硝煙四起,那一面面的紅旗瞬間就被淹沒在了濃黑的硝煙當中,不見了去向。每當這個時候,吳瑞年都會情緒激動,有時還會大叫失聲。等他清醒的時候,他的拳頭總是高高地舉在空中,似乎想搗毀什麼。可是當他再度用力將拳頭揮出去的時候,卻又無所依託,只能在空中亂舞,找不到目標。在這種心情煩躁的情況下,他就會推開身後的坐椅,走到窗邊,臨窗看著晚報大院內出神。
晚報大院內平時都顯得很是安靜,只偶爾會有幾個辦公人員或是外面來接洽事務的人在大院內進出。當然,吳瑞年對這些並不太在意,他也無意知道這來來往往的是哪些人,在做著哪些事,是熟面孔還是生面孔。在這個時候,吳瑞年的眼睛從來就沒有離開沿江晚報大院內那座在建的新辦公大樓。有時候他不得不佩服人力之偉大,這樣一個在半年前才奠基開工的二十餘層高樓,此刻就已經聳立在了人們的面前。大樓的主體結構現在已經完工,工人們正在忙著進行後期的裝修。從外面看,大樓的整個外牆已經全部裝上了淺綠色的玻璃幕牆,遠遠望去,整個大樓顯得高大雄偉,充滿生機。當然在路人眼中,這也許只是沿江市近來新崛起的高大建築之一。改革開放之後,這樣的大樓在沿江市如雨後春筍一般,不停地從人們的簷前屋後冒了出來,大有鱗次櫛比、與天爭高之勢。可是在晚報人眼中,尤其是在吳瑞年的眼中,晚報的這棟新辦公大樓,卻有著它非凡的意義。它既是沿江晚報不斷發展壯大的見證,又是沿江晚報自辦發行成就的展示,更是吳瑞年人生旅程上的里程碑。
自從沿江晚報自辦發行以來,沿江晚報的發行量在吳瑞年手上可謂是突飛猛進,一日千里,取得了前所未有的佳績。晚報從一個發行量不足萬份的報紙,一下子猛增到發行量三四十萬份,其增長幅度之大,勢頭之迅猛,出乎所有人意料。因為有了這樣一個發行量,沿江晚報在沿江市的影響力與日俱增,報紙版面的廣告價格也是呈十倍甚至數十倍的增長,廣告客戶仍然紛至沓來。很快報社的廣告收入就躍居到沿江市同行業老大的位置。也正是有了這樣的經濟後盾,才有了今天這棟新的辦公大樓。若論功勞,我吳瑞年當居首功,看著這幢新辦公大樓時,吳瑞年常常這麼想。
不知什麼時候,吳瑞年的愛好有了改變,閒暇的時候,他更願意站在大班椅背後的窗前看沿江晚報大院內那高高聳立的沿江晚報新辦公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