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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原先那個林家。
壓彎的脊樑,也能鐵錚錚的挺起來,這本是一個族群的風骨。
林妙妙彎眉一笑,她雖體會不到林父的心情,卻也明白林父想要致富的雄心,重生回來,她自然願意日子越過越好,林妙妙抿了抿唇,追憶道:“我記得聽人說臨縣有什麼玉石坑種,鋸開石頭就能開出玉石來,倒時候爹就不用怕缺了玉石了。”
陶氏做家事是一把好手,對這些見聞懂得卻不多,反而有些奇怪女兒如何知道這麼多;林父卻叫她說的心頭火熱,忍不住苦笑道:“真有那麼容易,賭石的還不都要發達了?只一個‘賭’字便可知道要開出玉石,得有天大的運氣。”
林妙妙見林父雖口中反對,心中已然意動,不由得揚了揚眉,她極少有這麼張揚的時候,但現在她胸臆間卻生出幾分得意——
運氣?她有啊。
林家小院的大門發出木板與地面摩擦的聲響,沈澤從門外探出頭來,他額上的白毛已經汗噠噠的結成一縷,黑臉上也多了一抹紅暈,四隻短蹄艱辛的邁步朝屋裡走去。林家其樂融融的歡語聲傳入耳中,他淡淡的抬眼,少女白皙的指尖勾起頰邊的秀髮,自然鮮嫩的唇邊露出一抹嫵媚撩人的笑意,彷彿一隻狡黠無害的小兔——
安嫻的動作下,充滿了暗藏利齒、不容馴服的野性。
第十四章 名聲大噪
第十四章(名聲大噪)
搬家的日子總是疲憊又喜悅,處於這樣的氛圍下,沈澤也沒有閒著。甚至與此相反,他每天也很累,清晨必定要往外頭慢跑百米以上,直到將自己折磨到氣喘吁吁,再回來修習內力,香豬的身體短小,筋脈也比人身時短很多,因此修習內力卻可事半功倍,這也是意外之喜。
沈澤沉默之餘,也就只能透過這些找點安慰了。
不過每逢傍晚,安然享受著少女溫聲軟語,洗澡盆裡揉筋打骨,卻也有種意外的滿足——沒有數之不盡的戰爭,也不見往日隨君跋涉、忠心耿耿的屬下,更沒有蜀中各族諂媚的嘴臉,彷彿一瞬間打落了神壇,卻懂得了如何生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更兼夜來添香,如是而已。
難怪營裡那些結了親的弟兄們,總打趣他不懂女人的好處,現在想來,若夜裡能有嬌妻相伴,確是美事一樁。
從不為落花停留的沈澤,第一次,有些遲疑的考慮起了自己的人生大事。
當晚,蜀中營裡出了名的最不解風情的沈將軍做了一場嬌若軟語的春夢,夢裡的女人影影綽綽,看不清眉目,然身姿綽約,肌膚如玉,恰似當日浴桶中的驚鴻一瞥。
然而醒來再瞧見少女明媚的笑臉,沈澤卻愈發不自在了,平日裡沉如深淵的目光,總無意的瞥向她的身影——或是點了油燈,撩開衣袖往光潔的臂膀上塗抹蜜液的細緻神態,或是舀了溫水只著一身小衣的蹁躚豐腴,亦或是浴桶裡哼出來的小調……
沈澤驀然一驚,只覺得心裡幾番欲動。
心下冷哼,沈澤趴下身子在窩裡默不作聲的想著,大不了……待自己恢復了人身,便娶了她是了,不過一個好看點的女人而已——當日李副將的疑惑今次卻叫他也難住了,是了,往常眉眼再精緻的也並非沒見過,怎麼這一個,卻不一樣了呢?
身為沈家人的家主,可不能這麼沒出息。
……
這一年整個九月,林父從一個小小的木工轉戰到澧城商場,靠著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和來往的好人緣,倒是給如意坊打下了不少好名氣,不過玉石畢竟是貴重之物,除去先前賣出去的幾塊,剩下的卻少有人問津,前段時間林父忙著規整在城裡買下的院子,往店裡放的心思少了許多,回頭再一瞧,便不由得又開始發愁。
坐吃山空,可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