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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曙蹙眉,下一秒有種不適感,像是一條蛇纏上她的脖子狠狠勒住她,相當難受。
如果友情變為愛情,重點是那個人是你覺得一輩子都不可能的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倏然之間,江曙覺得有點噁心,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噁心,她無法接受。
「我接受不了,李向彥。」
在江曙的世界裡,愛情就是愛情,友情就是友情,是兩條永不相交的直線。
李向彥大概能預料到發生了什麼,那晚的蘭越讓她覺得陌生,甚至有點病態,如果她要在江曙身上使什麼花招也不是不可能,特別是在江曙毫無防備的情況下。
「你現在該想的是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蘭越她做了什麼事讓季憐星受到刺激?」
「小刺蝟說我和她做l愛的時候」江曙陷入沉思,原本覺得很荒唐的事被李向彥這麼一點,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如果真的是,那個人還是蘭越嗎?
一起長大的髮小,一起分享快樂和人生的人,她會這麼卑鄙嗎?
江曙目光空洞,穿過李向彥的肩膀,視線落在電視櫃旁的小白人身上,那攝像頭好像能洞悉人心,或者說,好像能記錄什麼。
「李向彥。」江曙喉嚨滑動了一下,突然有些惶恐,「你去把那個攝像頭拿過來」
人心叵測。
江曙從前不懂這詞的意思,直到她看到影片裡蘭越把指套扔在桌子上,解開了自己襯衣的扣子。
「抱歉,我想我們喝醉了。」蘭越抬起頭,無辜到好像她剛剛被睡過似的,當初她不去學表演真的可惜了。
影片中季憐星抱走熊熊逃走的畫面,她痛苦的表情,簌簌而落的眼淚。江曙看了覺得比自己被扇了兩耳光還疼。
連李向彥都看不下去了,這能算是朋友嗎?所以身邊一直住著一頭餓狼嗎?
江曙原本覺得季憐星說的話狠,但現在看來是罵輕了。
難以想像當季憐星說出那句「你和她做l愛的時候想過我嗎」的時候,自己的回答大概在她心上又劃了一刀,那時候她下意識維護蘭越,好像壓根沒對蘭越有過懷疑。
「她太卑鄙了!」江曙氣得唇色泛白,有些著急地起身,語氣十分慌張:「我必須得馬上去解釋清楚。」
她捎上衣服,李向彥趕忙跟上,好像他比江曙還著急似的。
「我也去,你喝了酒不能開車!」末了李向彥又補上一句:「還有,這朋友咱們不能交了!」
上午十點半,黑色轎車馳騁在大陸上,直奔宋家三院子。
明晃晃的太陽掛在上空,好像連它都在看戲。
「她會聽我解釋嗎?」江曙喘著氣,神色慌張。
李向彥心裡也沒底,但還是安慰道:「會的,放心,她會的,我們把錄影拿給她看。」
門衛室裡的大爺躺在藤椅上一邊晃一邊啜煙,電視裡播放的是動物世界,一隻豹子正在激烈追逐一隻麋鹿
「誒?怎麼又來了?」大爺暼了江曙一眼,還帶了個男的。
「大爺,找人。」江曙擱下這麼句話直直往院子裡沖,她等不及了,一秒鐘都等不了。
「誒?」大爺想叫住她,結果人都沒影兒了。
害,現在的年輕人吶。
咚咚咚!
砰砰砰!
鐵門被重重敲擊,不像是找人的,像是要債的。
「小刺蝟!開門!你聽我跟你說!誤會,全都是誤會!我們被蘭越算計了!」
砰砰砰!
江曙使勁敲門,鐵門上的鏽屑落了好幾層下來,沒人應。
李向彥在旁邊也幹著急,就在再次準備拍門時,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