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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我有物件了……」季憐星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江曙卻一字不差地聽了去。

江曙低頭看著季憐星，看到她泛紅的耳尖，笑道：「哦物件，你物件是誰？」

「這個不重要！是我拒絕他的理由！」季憐星心想，反正唱都唱完了，以後也不會再有打賞的事，可以攤牌了，於是接著說：「因為他經常打賞我，其實錢也不少了。最開始害怕你知道了會生氣，主要是害怕你也來打賞，那虧的豈不是我們」

江曙注意到她用的詞是「我們」，表明潛意識裡，季憐星已經把她們歸為一隊，而張名嶽則是排除在外的。

「嗯，然後呢？」江曙眉毛上揚，唇角笑容漾開，她想知道更多，想知道在遇到這種事後季憐星是如何處理的。

「然後我就沒告訴你呀，每週還是我唱我的，他打賞他的。」

「打賞你的錢拿了麼？」江曙突然蹦出這一句。

季憐星頓了一下，老實交代：「拿了，他要打賞，點我唱歌，我為什麼不拿？」

江曙笑出聲，點了點頭，「挺機靈。」

的確是這樣，對於張名嶽這樣的人揮霍成性，既然他要花錢，總不能摁著他的錢包不讓他花吧？

季憐星還想往後說，江曙打斷她：「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真的嗎？」季憐星還是不太確定。

「十分鐘前，其實有些懷疑，所以我來問你原因了，你現在說了，我難道還不信嗎？不信你去信別人嗎？」

季憐星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江曙見她臉色泛白，有點心疼，好像是嚇到了，也不知道張名嶽那傢伙剛剛對她說了什麼，估計是些挑逗的話。

「上車再說吧，小刺蝟。」她把季憐星攬在懷裡，朝車的方向走，季憐星依偎在她懷裡，覺得身上沒那麼冷了。

兩人進車，季憐星脫下外套，脖子上的圍巾卻始終沒取下來。

「江總。」

「嗯？」

「對不起，該早點告訴你的。」

「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江曙伸手，牽起季憐星的手，握在掌心，觸感冰冰涼涼的，「我理解你，只不過要記得保護好自己，張名嶽他不是什麼好人。」

「瞭解。」季憐星迴握她，兩人十指緊扣。

「還好你不駐唱了，當初就很不想讓你駐唱，總有點害怕，害怕你遇到不好的事。」

季憐星點頭，「知道了，以後都不唱了。」

江曙鬆了口氣，事情沒有朝壞的方向發展，有那麼幾秒鐘她甚至以為張名嶽和季憐星之間有什麼，但也只是幾秒鐘。

成年人處理事情的方式從來都不是靠猜，一萬個猜想不如一句當面對峙，事情沒有敲定之前，江曙不願妄下定論，也不願把季憐星往那方面猜想。

「好了，別放在心上。今天我還要帶你去認識一個朋友呢。」江曙發動引擎，同時手機震動了一下，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蘭越已經給她發了將近十條訊息。

「朋友？」

「對，我的髮小，準確來說，是我和李向彥共同的髮小，她工作原因，出去待了半年，總算是回來了。」

已經快十二點，季憐星心想，能在這個時間點約著見面的，肯定在江曙心裡地位不低。

「她叫蘭越。」江曙補充道。

蘭越，聽到這個名字，季憐星心情有點微妙。

她其實認識這個人，大學時期和江曙走得最近的那個女孩，她們經常一起上課，兩人因為出出入入都一起，曾經還傳過百合緋聞，原來這人就是江曙的髮小？

「怎麼了？」江曙注意到季憐星的微表情。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