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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憐星自動忽略掉她說的,拆開盒子,遞了一雙筷子給江曙,
「你應該也沒吃晚飯吧,我們一起吃。」
江曙只好接過筷子,將筷子掰成兩瓣,夾了一小撮炒河粉送進嘴裡。
「嗯,味道不錯,還是熱的,你快吃。」
季憐星夾起一口送進嘴裡,嚼了兩下,是她熟悉的味道。或許是因為睡了太久的原因,喉嚨乾澀,多吃幾口便有點吃不下了。
「不好吃嗎?」江曙問她。
「好吃的。」
「那就是你食慾不好。」江曙替她回答,她看著季憐星,又說:「再不開心也要吃飯的,慢慢吃也行。」
「嗯。」季憐星低頭,筷子留在河粉上,最後還是又夾了一口送進嘴裡。
是啊,不開心也要吃飯,生活再苦再難也要吃飯,要堅強一點。
江曙靜靜看季憐星吃飯,仔細觀察,見她的唇色缺少血色,感覺才一週的時間就瘦了很多,平直鎖骨窩裡好像能裝下一碗水似的,看起來讓人心疼極了。
「這幾天你很忙,關於你大伯那邊,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有,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
「想到什麼說什麼,當然了,不想說的話,也可以不說。」
江曙其實很想知道這幾天季憐星經歷了什麼,她不懂那些家鄉風俗,不知道她遇到什麼困難沒有,覺得大機率是有點難搞的,畢竟她是見過季斯宇的囂張模樣。
季憐星悶頭吃飯,好像還是少了點兒說話的慾望。
江曙把自己河粉裡的肉絲夾到季憐星那兒,「多吃點,乖。」
在江曙的注視下,季憐星強迫自己吃了半盒的河粉,她放下筷子,微微嘆息。
「葬禮期間,季斯宇沒出現過,電話打不通。汪孝麗呢,第一天哭了,第二天忙著收錢,第三天吆喝別人打麻將。」
雖然家鄉是有喪事打麻將的習俗的,但季憐星真的沒想到汪孝麗那天也坐在了麻將桌上。
季憐星目光對上江曙的,又說:「我覺得她自摸清一色的時候是真的在笑,一點都不傷心。」
江曙聽了,表示不能理解,她很難代入季憐星口中的那種關係,即使她已經見識過了季斯宇的厚臉皮。可這樣的父子關係?夫妻關係?冷漠成這樣是真實存在的?
「很驚訝吧,江總。」季憐星搖頭同時露出苦笑,「汪孝麗她曾經帶著季斯宇和另一個男人跑了,鬼使神差過了十幾天又跑了回來,那時候季斯宇已經十四歲了。很早以前就知道他們是沒有感情的,但是後來他們竟然沒離婚,依舊同一屋簷,只是分房睡。」
「不可思議。」江曙皺起眉頭,表情相當震驚,她感覺自己在聽一本帶有封建性質的荒誕小說。
「我也覺得。」季憐星想起了某個村民的話,又說:「有可能在那個年代,離婚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江曙覺得她的經歷和季憐星比起來就是天堂地獄。
「不說這些了,江總。」季憐星覺得聊下去沒有意義,生活還是該向前看,「我吃了東西之後心情好點了。」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又問江曙:「你為什麼來找我?」
季憐星沒記錯的話,她們剛剛打電話的時候,江曙讓她繼續睡,所以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
「不看到你我總有點不放心。」
江曙這次說的是實話,這幾天沒看到季憐星,總覺得心裡堵著一塊,放不下也扔不掉,現在只有在來到她身旁才心安了些。
所以打電話聽到季憐星在睡覺時,江曙想也沒想就開車來到這裡。結果剛走上三樓,估計老房子隔音不好,她好像聽到了季憐星的哭聲,於是果斷敲了門。
當然了,這些她都不會告訴季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