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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無相垂眸淡淡道一聲佛號:「師妹果真能渡世人, 卻不知這一回,世人要待你何。」
穀粒與念無相對視, 安撫地拍了拍他肩頭。
季原師叔如今的全副精力都集中在雷劫上, 他火速翻遍了隨身芥子囊,祭出師尊給的法寶,這才安心道:「我剛才還納悶,怎麼平平常常就越境了, 合著這是在等小六湊一塊憋個大的。」
穀粒被她師叔的貧嘴逗笑了:「你要再不打坐入定, 這劫雷下來,我們倆可不會陪著。」
季原這才飛身上了撞鐘的亭子頂上,盤腿坐了下來。
穀粒仰頭看了半晌, 咋舌:「這人也不說去個遠點的地方,待會一雷把這鐘劈沒了怎麼辦?」
念無相眼神投向山下,淺笑道:「那他恐怕有點麻煩。」
念無相說著揚了揚下巴, 示意穀粒去看。
只見山道上飛速行來一群人,容茂鶴和彌嚴尊主自是不必說,身後還跟著穀粒的大師姐和四師兄,以及禪宗幾位長老。
穀粒自論法大會開始以後,都很少撞到兩位師兄,聽說是在專心準備文試,而大師姐這個自己摸索出來的劍修自然要登留仙台,聽說這兩日來,已經打出了名氣。
現在所有人都滿面焦急地衝上停屍坪,見到兩人平安立於桉樹林外,頭頂劫雲與雷鳴伴生,卻不見季原的蹤跡。
容茂鶴率先追問:「你小師叔呢?這是他的雷雲?」
穀粒一時忘了自己身份,點頭指著亭子上方:「在應雷劫了。」
容茂鶴捏著鼻子嫌棄:「誰問你了,我問我徒弟,你這和尚總是自來熟。」
念無相:「……」
穀粒連忙做出一副「行行行您說了算」的表情。
謝殊同覺得有些意思,搖著摺扇上前立在穀粒與念無相中間,左瞧瞧右看看。
穀粒傳音給念無相:「這群人中,數我四師兄最精,瞞不過的,你隨意就好。」
念無相點頭,淡漠的看了謝殊同一眼,走到謝殊同與穀粒之間:「你往那邊。」
穀粒抽了抽嘴角給他騰出位置,識海中無奈:「倒也沒必要一開場就暴露。」
念無相又是輕輕點頭。
謝殊同看了半晌,「噗嗤」一聲樂了。
這倆人的性子倒像是對調了,有點意思。
他不點破,小扇輕搖地給人家兩個騰出足夠的二人空間,站在大師姐身邊感慨:「我們小六果真是長大了。」
江無眠注意力全不在此,她緊緊盯著高處的季原師叔,火急火燎問師父:「怎麼樣,師叔的雷劫還要多久啊?什麼時候能與我也打一場?」
容茂鶴伸手敲她腦殼:「這還沒開始呢,你以為水天色的雷劫這麼好過?你師叔抗完雷劫指不定還得躺十天半個月。」
江無眠一聽,頓時洩了氣,幽怨極了。
容茂鶴被大弟子分散了注意力,忘記詢問穀粒怎麼請教個劍招請教到後山來了,只一心撲在了師弟的雷劫上。
還是彌嚴尊主出面,請各位退居紅塵閣避開天雷,以防幹擾到季原的境界定基。
再入紅塵閣中,穀粒難免多了些不自在。
她刻意避免與念無相有什麼肢體接觸,念無相似乎也是這麼想的。
容茂鶴多看了兩人幾眼,見都安守本分,便不再管他們。
等容茂鶴去了連廊下,彌嚴才一臉嚴肅地過來,張口問穀粒:「佛子夜半三更,不回自己禪房,為何會在此處?」
穀粒心嘆「糟糕,忘了這茬」,面上還一臉淡然道:「乃是應了與鶴鳴山季原師叔之約,請教劍法。」
彌嚴點點頭:「哦?黑燈瞎火,可曾請教到什麼?」
穀粒大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