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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走邊回穀粒的話:「你不就是想讓擂臺終止,一開始就不要露面,這樣,鶴鳴山的面子也保住了,你也不必為我負什麼責任。」
這話,前半段還像模像樣,越往後越不對味,到了最後一句簡直是沖天的味兒。
穀粒沒成想,念無相還有這麼一面。
好笑地看著他問:「是不是還得楚楚可憐地加上一句姐姐?」
念無相少見地露出那種冷酷與故作淡定來:「原來施主好的是這一口。」
說完,念無相腳下也不故意落慢等她追上了,風馳電掣,掐著縮地成寸的咒一步踏出好遠。
得,她又變回「施主」了。
穀粒好氣又好笑,開個玩笑怎麼還分道揚鑣了。
她搖搖頭,懶得再步行去那麼遠的地方,隔空調動靈力聚氣成符,在虛空中扯開一道門,一步踏出,便來到挽清峰。
峰內七十二小連環陣照常運轉,每一個進入此地的各宗門弟子都在無形之中被檢測過身體,才予以放行。
穀粒一進挽清峰,便被這壯觀的布陳震撼到了。
挽清峰內無處不是落腳地。
峰上有一種很出名的空心竹,以靈氣孕養,千錘百鍊無法折斷,這竹子便被用來做成吊橋,連結後山的鬥獸場,酒窖,花樓,還有漂浮在深空中的八百留仙台。
將這漫天小浮島串在一處的,便是禪宗獨有的一種鎖鏈,名為納情鎖。傳聞這鎖刀劍不能劈開,火燒不斷,乃是正法大能所造。
至於為何會流傳到禪宗,無人知曉。又為何在挽清峰上被大規模採用,也從沒聽說過。
大約都是弟子們入宗門的時候,這東西便已經存在了。
……
穀粒在挽清峰內行走,還是很能吃到念無相這張臉的福利的。
她一邊聽起船的僧人們講起每日峰內運轉,一邊跟著蹭吃蹭喝。
這種小型的氣懸船每日會在各個浮空小島嶼便來回竄遛,為的就是補給供應,兜售一些便利之物為自己謀求方便。
穀粒轉悠半晌都沒見到念無相的人影,她推算著人早該到了。
氣懸船上負責卸貨的禪宗弟子一邊動動手指,驅靈力去做事,一邊給她出主意:「佛子若是記不得想看的比賽者牌號,不若待會跟著靈船出行,隨機探訪到的留仙浮島或許就有佛子所尋之人呢?」
穀粒一想,這有點意思,尋不到全當挽清峰一日遊,便連聲答應下來。
氣懸船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一陣氣流從船底向下噴出後,整個船體保持平衡,穩噹噹向上直升起來。
穀粒倚在船邊,看著挽清峰上無處不在的各式符篆,心中覺得熟悉又溫暖。
她隨口唸了個佛號:「這位師弟,峰內各處的符篆瞧著很有新意,不知是哪位所作巧思?」
那小和尚怪異地看一眼穀粒,湊過來低聲道:「此事勿要再提,乃是禪宗禁忌,佛子竟不知道嗎?」
穀粒揚眉,順著船體噴湧氣體的地方仔細去辨認,果然發現氣門上以血畫過符,還刻意畫得很小,似乎正是為了掩人耳目。
她敏銳地覺察到,這對他們來說是個線索,只不過,要查卻不是現下。
穀粒將這個小發現牢記,隨口換了個話題問小和尚:「其他各宗門如今陸陸續續都上了峰內浮島,氣懸船供應可會緊張?」
小和尚搖搖頭:「不會,據說很早以前,比這熱鬧十倍的英仇會,都辦的十分順暢。」
他手裡的貨物往浮島上送完,又轉過頭跟穀粒道:「佛子不必擔憂,禪宗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定然不會讓您名譽受損,為外人所折辱。」
穀粒:「……」
彌嚴尊主到底給這群小和尚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