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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籠子上塵土多,小心臟了王妃的衣袖。」
陡然出現的聲音把靖王妃嚇了一跳,她這才發現屋中竟還有一人。
「我還當樓先生和王爺已經一同出去了。」靖王妃收回了手,但腳下卻沒動。
被稱為樓先生的中年男子並不為靖王妃故意露出的這點諷刺生氣,仍是溫和道,「王爺去了城郊放鳥,屬下這幾日染了風寒,便未去。」
靖王妃差點笑出了聲,「放鳥?我倒是好奇他逃跑怎麼沒把你們這些狗腿子都帶上!」
說罷,便自顧自又要伸手去取那鳥籠子。
只是才剛抬到一半便被人攔住了,她眉頭一挑強撐出幾分凌厲來,「我今日就是要拿走,你們還能奈我何不成?」
「屬下當然不敢為難王妃,只是——」
只是什麼?
靖王妃愣了下。
外面忽傳來康樂的聲音,「母妃,你好了沒有啊?」
靖王妃手下一顫,來不及阻止,便已是先聽到康樂的一聲尖叫。
樓先生揮揮手,外面的人就已經壓著康樂進來了。
匕首抵在康樂的脖子上,泛著寒光。
靖王妃被那寒光照的眼睛一花,忽覺得渾身一鬆,莫大的疲憊感襲來,聲音也染上了悲哀,「說吧,要我如何?」
「屬下不敢。只希望王妃稍微配合便好,宮中來人時,說些該說的話,做些該做的事。」
靖王妃扶著牆邊才勉強站穩,看了眼那壓著康樂的小廝一眼,忽然轉向樓先生,「這府中,是不是早就全部是你們的人了?」
樓先生被她眼中的悽厲驚了下,想要別過頭去,靖王妃卻已是先真切笑出了聲。
「可憐我這近二十年裡,一直都被騙著啊。」
偏還自認為活的坦蕩和意足。
門外,嬤嬤腳步遲疑了下,影子閃爍了下又向後退了一步。
萬佛寺客房中,李挽話音落了後,虞景深終於睜了眼。
他只覺得許久沒離得這樣近看過李挽了。
李挽以前看他時即使面上冷淡,但眼中也會有溫和,但現在一切倒仿若回到了在羅子鎮上初遇李挽的時候。
更甚至比那時還要讓人難過。
他的挽兒對他有戒備心了。
虞景深強忍住心口悶到喘不過氣的感覺,勉強笑了笑,「最近還好麼?」
李挽只靜靜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虞景深這才發現他高估自己了。
他想過李挽會怨他,恨他,向他發脾氣,什麼都好,可從來沒想過李挽會連一句話都不想同他說。
他以為自己有足夠的耐心的,現在卻發現只現在這樣的冷待便足以讓他險些控制不住自己。
深吸一口氣,將剛剛瞬間湧起的千百種想法全部壓下去,聲音放得比方才還要柔和許多,
「餓不餓?想吃什麼,我讓人送午膳過來好不好?」
「上次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以後我都不會再勉強你了,挽兒,你同我講一句話好不好……」
李挽心底哂笑,這人嘴上說著道歉,攥住她的手卻又絲毫不肯放鬆。
虞景深被她面上冰霜刺到,偏又非要勉強自己直著面對。
只話語間越來越不安。
「挽兒,明日宮宴你想不想去看煙花?」
「我明日帶你去最好的位置看好不好?」
「我最近這些日子太忙了才沒去看你,以後我每日去看你好不好?」
得不到回應時,他不自覺就開始去想各種解釋。
目光落到李挽蔥白的指尖上,忽想起這雙手為別人溫柔拭去眼淚的模樣。
他不知何時腦中走了極端,想起李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