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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邊探三餘光瞥見自家侯爺努力壓住的笑意,這才知曉為何前幾日為何要專門派出幾個暗衛到張家耗盡心力尋找一個丫鬟,原來還是為著李四公子啊。
嘖嘖!
李府中,本來只看見六子一個人回來而有些憂心的雲如夢,在聽六子說李挽同鎮北侯爺一起回時才放寬了心。
她看向正坐在一旁明面上是在悠閒喝茶,實際上這一會兒眼神已經不知曉向外飄了多少回的李賀之,感嘆道,「安平郡主心善,這教匯出來的兒子也如此心善,這鎮北侯府可真是難得了。」
說起來,她以往對鎮北侯府中實際上還稍微帶了些偏見。
以往虞心悅多次在她面前若有若無說過侯府和虞府明明該是一家,偏偏不知為何郡主從不和虞府中主動來往,連虞府中送東西過去,侯府中也都是冷冷淡淡的。
連帶著雲如夢也對著鎮北侯府留下了個高傲不易相處的印象。
她這裡連連感慨,李賀之卻覺得有些不舒服,出神不知在想什麼。
雲如夢見了,微微蹙起眉頭,開口問道,「夫君在想什麼?可是還在為朝中事憂心?」
李賀之聞言搖搖頭,似是在自言自語,「我只是覺得這鎮北侯爺是不是太熱心了些?」
先是在挽兒歸家的宴會上贈了重禮,又約了挽兒同去廟會,這次明明府中也派人去接挽兒,鎮北侯爺竟然還特意喊了挽兒一起回來……
沒成想雲如夢聽了他這話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夫君這是在朝堂在待久了,看什麼都想向著複雜的方向思慮,咱們挽兒這般好,侯爺又沒個兄弟姐妹,和咱們挽兒交好這不是合情合理麼?」
李賀之卻還是感覺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個緣由。
正思索間,春桃從外面進來,她還未開口,雲如夢已是先問道,「可是挽兒回來了?」
從相府門口到主院這段路李挽已是走過不少次,這次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連地上磚縫裡擠出來的一點點綠色都讓她感到新奇。
雲如夢如同上次一樣拉著她的手左看右看,一邊唸叨著又瘦了,一邊讓人快些將飯菜送上桌來。
李挽看著眼前已經因為歲月而變得沉穩的女子因著自己今日多用了幾夾菜而欣喜。
如同十幾年前落在自己額頭上的濕濕的親吻一樣,無需多言,便能感受到濃濃的愛意。
一旁的男子雖已至中年眉眼卻仍不失儒雅,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時不時便裝作不經意一樣將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李挽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幸運過。
幸運到讓她感覺像是生活在夢中,未曾奢望的東西全部成了現實。
原來,她從未偷竊過別人的東西。
她也能擁有這一切。
這個身體,這個靈魂,都是她。
她忘記了歸路,也有人十數年如一日去尋找她,將她帶回。
待李挽用完膳,雲如夢又命人向著李挽住的院子送了許許多多的各種點心,眼看著天色不早了,方依依不捨地放了李挽回去。
走了一段路,李挽回頭看去,雲如夢仍是站在門前,燭燈下得影子落在門上微微晃動,看見李挽回頭,笑意溫柔。
被這笑意晃了眼,李挽差點徑直回過頭去,告訴雲如夢自己的真實性別。
雲如夢也好,李賀之也好,她不想再在他們面前有謊言。
直到耳邊重新響起李元昭的話,李挽才抑制住了回頭的衝動。
——皇子們要爭權,是不會放過丞相府的,早前便有過公主要下嫁李家的事,只是後面——這事到底是可一不可二,是以這兩年宮中便再也未提過這事,現在宮中適齡皇子那般多,你若是個女兒身,怕是各宮裡都早就央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