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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主院後,才發現李賀之竟還未回來。
雲如夢讓人將廚房裡一直熱著的銀耳羹端過來,「這幾日有些乾燥,雪梨潤肺,挽兒嘗嘗合不合胃口?你爹爹許是宮中有事絆住了,我讓人去宮門口守著,待他出宮了便讓他快些回來!」
李挽忙道無需如此,坐了一會後,又被雲如夢拉著一起挑選明日裡要帶的行李。
李挽愣愣看著都堆到了門外的箱子,又看看一臉認命的劉嬤嬤和春桃,頓覺自己不應該這時候過來的。
李賀之今日確實是被宮中的其他事絆住了。
虞景深順著東宮中的線索一路竟查到了落雪宮去,可是卻突然得知和太子中毒一事有所牽連的宮女翡翠今早便已經暴斃。他讓人將屍/體帶走進行驗屍查明死因,卻沒想雪貴妃阻著不讓還動了胎氣。
「皇上,鎮北侯這是什麼意思?臣妾宮中的人去了,臣妾還正傷心著呢,他就要將——這不知道的還以為臣妾犯了什麼大錯呢,這讓臣妾以後怎麼有臉見宮裡的各位姐姐妹妹們?」
美人抱著寧順帝的胳膊撒嬌,正在問脈的太醫低著頭垂目,全心裝做耳聾。
寧順帝摟過她的肩膀,耐心哄道,「景深這事的確做的有所不妥。」
「那皇上您就讓他回去嘛,為什麼偏偏要帶走臣妾宮中的人?怎麼不見他要去別的宮啊?」
殿中二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出來,李賀之打量了這位鎮北侯一眼,見其面色絲毫不變,不由得心生讚賞。
每逢宴上,朝中總有不少人向他稱讚他的長子元昭年少有為,但依他看,這位鎮北侯卻明顯要更勝一籌。
他在打量虞景深,虞景深實際上也在打量這位相爺。
雖然殿內二人正在提及他,他卻莫名想到了今早收到訊息說寧家和張家的親事已經黃了,又想起張大人和相爺以前似乎關係還不錯,這樣看來,張家和李家聯姻倒是也有可能。
眼中浮現出那日相府設宴時他看到的李挽同那位張家小姐說話的樣子,虞景深忍不住想要皺起眉頭。
身體這樣弱,應當多用些心思強身健體才對,聽聞丞相夫人頗為寵溺麼兒,這樣下去怕不是要養出個只會沉溺於女色身嬌體弱的孩子來。
慈母多敗兒。
李賀之正想著今日這事寧順帝會如何抉擇,若太子中毒一事真牽扯到雪貴妃,現下雪貴妃有著身孕,宮中又已多年未有新生孩子……皇上若在此事上輕輕避過,太子一黨可真是要情況不妙了。
就是不知這位鎮北侯現在如何想?
他正打算開口試探一二,卻見虞景深已然先開了口,「聽聞府中四公子身體頗為虛弱?」
李賀之一愣,不知他是何意,但也不想李挽傳出一個體弱的名聲出去,便否認道,「倒也並非如此,只是早些年沒能好好調養,現下已好轉許多。」
虞景深點點頭,頓了下繼續道,「習些拳腳功夫更利於身體。」
李賀之聞言也很是贊同,「正是如此。」
虞景深心中一動,正要說他與府中四公子甚為投緣,可幫忙教授一二,李賀之卻已經笑著說道,「挽兒明日裡便要去學府了,不怕侯爺笑話,老臣反倒擔心他在學府裡初接觸這些傷了自己。」
虞景深默默將到了口邊的話嚥了回去,在心中多加了一句,慈父也一樣。
提起李挽,李賀之目光都柔和了許多,他在相府中一向是嚴肅示人,但每日裡晚間都要問問雲如夢今日裡李挽心情如何,在面對同僚時,也往往忍不住多說幾句,一時間也沒注意到虞景深的神色變化,繼續道,「不過挽兒這孩子極為聰敏,這些日子府中的文先生屢次向老臣稱讚他……」
雖說虞景深實際上也就同李元昭差不多年齡,李賀之卻總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