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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前天,北庭侯約他見了一面。五萬兩黃金,外加北庭侯的小女兒。
北庭侯給了他三天考慮的時間,若答應,以後榮華共享。若要為敵,古原縣就是他的埋骨之地。
今夜子時,是最後的期限。
在北庭侯約過他之後,第二天,也就是昨天,燕凌天——安北大都護燕大將軍也約見了他。
燕凌天有個侄女兒,今年二十歲,因和前夫不睦,一年前就和離了。
沈輕舟聽明燕凌天的意思後,差點笑出聲。
燕凌天對沈輕舟說,看中他年輕有為,想招他為侄女婿。
他那侄女兒是他大哥唯一的骨肉。
燕凌天的大哥是在戰場上為救燕凌天而死的,因此燕凌天,把他大哥的女兒當親女兒般對待。
沈輕舟心裡很清楚,他要想報仇,想在北地站穩腳,二選一,要麼深入虎穴臥薪嘗膽,要麼與燕家結親。而最保險的做法便是後者,與燕家結親。
他如今借窮書生謝山的殼子活著,沒權沒勢,甚至連心腹知己都沒一個,又只是一個芝麻大點的官。
想復仇,這條路太難了。無異於以卵擊石,飛蛾撲火。
因為他要對付的不僅是北庭侯,還有皇家之人。
從酒肆出來時,沈輕舟腳步有些飄。
他提著半壺酒,左腳靠右腳的搖晃著不知能去哪兒。
不知不覺間便又走到了客棧外。
門已經關了,連屋簷下的燈都滅了。
沈輕舟提著酒壺,縱身一躍,飛身而起,身姿輕盈地落在了陸從霜房間的屋頂上。
他並沒進屋,只是在屋頂上坐著,一直坐到過了子時才離開。
陸從霜這次是被叫醒的。
平日裡,她都是睡到自然醒,沒人會來打擾她。
然而今天,王大牛焦急地在門外狂敲著門喊她。
「怎麼了?」陸從霜穿好衣裳開啟門。
王大牛一臉焦急道:「不好了,掌櫃的,你昨天賣出去的那些胭脂口脂出問題了,現在那些人正在門口鬧事。不巧的是,二爺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來,現在老孟正在應付著。」
陸從霜原本還有些睏意,一聽到有人鬧事,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沉著臉,提起裙擺便往門口走去。
客棧門外圍滿了人,更多是看熱鬧的。
鬧事的幾個人站在最前面,其中一人捂著半邊臉,喊聲最大:「掌櫃的呢,你們掌櫃的呢,叫你們掌櫃的出來給個說法。」
「黑心奸商!滾出來!快滾出來!」
陸從霜走到前面,把孟懷往身後拉了拉。
「我就是這家客棧掌櫃的,有什麼事,直接與我說。」
捂著半邊臉的那女子道:「你這個無恥奸商,昨天我在你這裡買了一罐胭脂,結果回去用了之後,臉又痛又癢,早上起來臉都爛了。」
說完,她鬆開手,右邊臉像被開水燙了似的,又紅又腫,甚至還有些破皮。
另一個綠衣姑娘挽起袖子露出紅腫的胳膊:「我昨天在你這裡買了一罐香體膏,晚上沐浴完塗了些在手臂上,跟她一樣,又痛又癢,現在都腫了。」
其餘幾個人,都是同樣的症狀。
並且,她們手上拿著的,外表看著,確實是從陸從霜這裡買去的東西。
陸從霜知道這次被人陰了,並且還沒法解釋。
別說她壓根記不住昨天究竟有哪些人在她這裡買過東西,就算記得,現在也解釋不清。
陰她的那些人,要麼是袁澤,要麼就是城中那兩家胭脂鋪。
同行競爭嘛,用些卑劣手段,一點不稀奇。
陸從霜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