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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縣丞,平日裡主管農耕水利、徵收賦稅、糧馬等事務,還協同他這個知縣一起查案辦案。
張主簿請了風水先生看期,開工挖土的日子,定在五月初二。
主要是四月還在忙,農耕之事還沒忙完,進入五月,便能閒下來,各村各鄉,也能騰出大量的人手出來做工。
日子定下後,沈輕舟讓張主簿去客棧跟陸從霜說了聲。
本來他是想自己去說的,但他又怕總去客棧找陸從霜,落人閒話。
若是以前,他還是沈家大少爺,倒是不用在意任何閒言碎語。然而現在他身為一縣父母官,一言一語還是得注意些。
陸從霜正在大堂和雲榮對帳,張主簿到客棧和她說了開工的日期,又詳聊了一些關於修建方面的事宜。
在張主簿起身離開時,陸從霜突然叫住他:「張主簿稍等。」
她起身去櫃檯後的格子裡拿出一個白底藍紋的罐子。
「這是我從西南帶過來的金銀花,方才聽張主簿說謝大人最近牙疼,你把這個給他帶過去,泡水喝上幾天便好了。他應該是上火引起的牙疼,我和他都是南方人,初來此地不適應很正常,我也因為上火牙疼,喝了幾天金銀花,火氣便下去了。」
張主簿雙手捧著罐子,笑得都眯起了眼:「陸掌櫃有心了,謝大人收到陸掌櫃給的金銀花,一定喝得比蜜還甜。」
陸從霜笑了聲:「他不給我扔了就不錯了。你們謝大人啊,避我如瘟疫,只怕他不肯要我送的東西。」
張主簿笑呵呵道:「那不會,謝大人心裡還是有陸掌櫃的,只是他到底年輕,面子薄,於感情上遲鈍了些。」
陸從霜笑而不語,兩人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存在面子薄一說。
不過她也就嘴上說說,至於那男人對她有沒有興趣,她並不在意。而且越是清楚那男人對自己沒興趣,她越是放心。
送他下火的茶,對他好,也都是做面子而已。他是官,她做個人情沒錯。
沈輕舟正在書房看公文,張主簿回來了,回稟完公事,笑著將金銀花放到他桌上。
「這是陸掌櫃給大人的,她聽說大人上火牙疼,特地託我給大人帶回來一罐金銀花。」
「聽說?她聽誰說的?」沈輕舟問。
張主簿:「哦,是下官說的。下官與陸掌櫃商談修建貿易街的事,順便就說了一嘴。」
沈輕舟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看來張主簿挺閒,還有功夫扯閒話。這樣吧,你把地方誌再重新編纂一遍。」
張主簿微愣片刻,躬身道:「下官多嘴,下次再也不敢了。」
沈輕舟揮手:「下去吧。」
張主簿躬身退出去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看來他們謝大人,是瞧不上陸掌櫃的。
不過也能想通,人家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還是聖上欽點的探花郎,前途敞亮著呢,眼光自然放得長遠。
沈輕舟看著案桌上白底藍紋的罐子,無奈地嘆了口氣,然而嘴角卻不可自主地往上翹了下。
他掀開蓋子,兩指捻起一根曬乾了的金銀花,拇指輕捻慢揉,半眯著眼湊到鼻尖細聞。
正在這時,周小七端著沏好的茶進來。
「大人,你要的茶沏好了。」
沈輕舟刷一下睜大眼,迅速把金銀花丟回罐子裡,微笑著轉過臉看向周小七。
周小七提著茶壺走進來:「大人,茶好了,現在給你倒上嗎?」
「倒……」沈輕舟正要說「倒上吧」,話剛出口,他立馬改口,「以後日落之後,就不要再沏茶了,夜裡喝茶,不利於睡眠。」
周小七:「哦好的。」
他撓了撓頭,一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