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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之前說「在徹底發瘋和直立行走之間反覆橫跳的求生過程」的基本原因。雖然精神強度和世界觀邏輯更堅硬的他在後來已經不需要畏懼【魔力毒素】這一點了,但坦誠來說,那麼一個截然不同的殘酷異界,對穿越者可算不上能夠融入的「家園」。
先前魔植出現對橫濱的動物造成影響的「灰濛濛」,其實就是本身自帶和此世完全相悖的毒素。
此世之人的理智值比異界人高多了,尤其是那些擁有特殊力量的人類。例如異能者、除妖師和咒術師,大洋彼岸也有。
夏油傑在這裡遇見了邪教獻祭儀式,並出於憤怒詛咒了村民,還咒殺了隨後追捕的咒術師,帶著救下的「祭品」——兩個小女孩——離開了村子。
這是源深在來到這裡時看見的「過去」,類似於場景回溯的法術。
在來之前和離開後,夏油傑遇見了某個人。某個人向他指出了「蠱惑人心的殘頁」的存在,也挑明瞭這個世界隱藏的混亂。
但回溯的畫面裡那個人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模樣,聲音和舉動;反而只是夏油傑的言行裡透露出了些許。
謹慎?不對。
即使是白日裡黑暗的屋內也有鬼祟的氣流湧動,在站在門前停留一瞬的青年邁開步子時、一道迅猛的黑影夾雜著黏腥的氣息襲向了他。
但這道黑影下一秒重重地撞上了透明的屏障,並因劇痛發出了可以震碎玻璃的高頻率尖叫。
「……閉嘴。」源深輕聲威脅掉到地上的那隻灰色魔物——嚙齒類動物的牙齒與爪子,耳朵很尖,背上是類似蝙蝠卻帶著羽毛的雙翅,眼冒紅光——此刻身上正冒著灼燒類的白煙,聲音尖利。
高位對低位的等級震懾向來是立竿見影,但事實上不存在智慧的低等魔物只是瑟縮了一下,就又掙扎著再次撲向了他。
這回它連尖叫都沒發出來,就在撞上屏障時化為一攤散發著惡臭的灰燼。
然後灰燼也消失了。
動都沒動的源深情緒依舊平靜,平靜到在意識到這隻魔物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後只覺得好笑。
試探?也不對。
——只是想讓他知道鹹不了,傳達了這樣的態度而已。
天光照不進的室內亮起了密密麻麻許多雙紅色的眼睛。
「——我真的、超討厭魔物來著。」他喃喃自語道,純黑的眼瞳在這一刻猶如深淵,某種猙獰的惡意閃現出來,「喜歡個鬼。」
「去死。」
無形的領域展開,猶如天罰的力量加諸於被囊括進去的魔物,掙扎和嘶吼,彷彿遭受了千刀萬剮的酷刑。
院子外的樹上,停留的鳥兒依舊嘰嘰喳喳的。光影在風中斑駁地搖曳於地面,大自然靜謐又活潑。
而屋內上演著恐怖片。
模糊的血肉化為灰燼,灰燼再次消失。
用精神觸角搜查遍整個房子的源深索然無味地撇了撇嘴,雖然早就猜到了也「看」到了,但還是得來這邊確認一下。
【塔塔爾殘頁】是僥倖穿過時空裂縫到達這個世界這個村子附近,被村民撿到後開始勤勤懇懇工作,蠱惑村民進行獻祭——獻祭於誰倒是不清楚,那啥啥自動打碼的之人和之主也不知道是哪個旮瘩的辣雞神祇。
某個人發現了這件事,並出於某種難以言喻的心理「誘導」了夏油傑。或許還提供了幫助。
很難不和夢境裡的氣息聯絡起來。但根據觀測,這裡並沒有氣息侵入的痕跡。
反而是那種預測到他會來到這裡作出了應對的行動……有點熟悉。就好像那個人——或許連人都不是——瞭解他;與出色的頭腦作出的推測不同的瞭解。
要去見夏油傑嗎?
揣著手走出破落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