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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幾乎都要懷疑他已經看過一遍了,結果唐蒲離看他的神情,還很驚訝自己猜中了。
「你一直都不肯與我好好談論這個問題,我心心念唸了好久,剛剛不過隨口一猜,」唐蒲離說著說著就笑出了聲,眸子彎得很深,「不過倒也是,你確實是這種一本正經,把什麼都寫進日記的人呢。」
是的,自從那天不小心說漏嘴之後,司南總是羞於啟齒與他好好訴說自己的心情。唐蒲離嘴上逗他,但實際上卻半點沒有逼他立刻轉變,連吃豆腐都僅限於偶爾摸摸手之間。
「再、再過一陣子!回京城前,我一定好好說!」司南也覺得挺愧疚的,咬咬牙,給自己定了個最終期限。
「好啊,我會期待著的。」唐蒲離垂下的眼角里藏著喑啞的眸色,「畢竟等得越久,菜也會變得越美味。」
司南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你說的真的是菜嗎?」
唐蒲離眨了眨眼,隱去那個危險的眼神,「是啊,下次帶你去嘗嘗。」
「好、好的。」司南將信將疑地還是連人帶椅子往後腿了半步,砰得一聲撞在了窗上,惹得唐蒲離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疼不疼?聲兒這麼大。」
「不是我撞的這麼大聲!」司南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轉身開啟了窗子,把罪魁禍首拎了進來,「是這鳥……誒?」他看著手上撲騰著的白鴿,愣了片刻,「這不是我給謝平涼的信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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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平涼的信自那晚開始漸漸地來了,第一封信上說魏引府上的吃穿用度並不誇張,但他偶然聽見好些護衛稟報各地稅收的情況,似乎魏引的橫徵暴斂並不僅限於雲城,整個蜀中應當都是受害者。
第二封信上說,他找到了之前被魏引拿走的匣子。魏引將他藏在了偏院牆壁裡的暗格後面,還附上了詳細的地圖。
第三封信……等第三封信的時候,司南突然接到袁望喜急報,說青爺在街上跟魏引的家僕起了衝突,兩個人打了起來,一路砸壞了好些鋪子。
沒辦法,司南只能同唐蒲離打了聲招呼,急急忙忙地配了劍便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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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正是一片狼藉,好像颶風過境一般呼啦啦地毀了一整條街,小攤的頂棚都被掀飛了,路旁的百姓被嚇得呆了,紛紛捂著啼哭的孩子瑟縮在角落裡,都不敢喘大氣兒。
青爺功夫好司南是知道的,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個能陪他打一條街的家僕,功夫也不錯。
「師父!」齊安綴在他身後,抱著他的小短劍指著街角,「那不是那天送你香囊的小姑娘嗎?」
巷口盡頭的角落裡,池池被碎磚瓦擋住了去路,只呆呆地站在廢墟當中。青爺和家僕就在她身旁的廢樓上打,眼見著一個過招,斷了半截的木便咕嚕嚕從坍塌的屋頂上滾了下來!
「啊——!!」尖叫聲從圍觀的人群中傳了出來。
「齊安!」司南給徒弟使了個眼色。
二人齊齊上前,齊安一腳踢開廢磚瓦,把池池從危險的地方拽了出來。司南則拔劍把斷粱砍成了兩半,以防它沿著腳下的斜坡滾落,再傷及無辜。
「哇!南哥,帥!」袁望喜沖他興奮地喊道,被司南一腳踹在了屁股墩子上。
「費什麼話,快跟我去拉架!」
青爺跟那人打得分外眼紅,司南沒辦法,學著唐蒲離偷襲了個飛蝗石才把人叫停。袁望喜就倒黴一些了,被那家僕一不留神打了一拳,臉都腫了。
池池和齊安圍了上來,兩個小傢伙對著袁望喜青了的臉嘆為觀止,借來了藥箱嘰嘰喳喳地給他上藥。
司南處理完了附近的傷者,才有空把青爺拽到一旁,壓低聲音問他,「怎麼回事?」
青爺並不魯莽,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