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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司南不自覺地裹緊了領口,不知道哪裡漏了風,冷颼颼的,「大人知道哪裡……能走?」
「不知道啊。」唐蒲離掂了掂手裡的拐,突然毫無徵兆地,那隻拐驟然脫手而出,如脫弦之箭一樣往船的側壁上飛了出去。
砰——一聲重擊之後,拐深深地嵌入側壁,隨之密密麻麻的裂紋以柺杖為中心向外如蜘蛛盤絲一樣擴充套件開來。
唐蒲離扶著拐抬腳一踹,船壁就跟鍋盔殼子一樣脆脆地碎掉了,嘩啦啦的木屑掉了一地。
「現在有路了。」唐蒲離拔出嵌在木板裡的拐,不,柺杖外面那層木質的外殼早就碎了,露出裡面銀光閃閃的鐵芯子——合著那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劍啊!
這力度,這準頭,這氣勢……唐蒲離瘸腿的這兩年一點也沒少練啊!他以為唐蒲離每天拄著拐在老人散步,結果人家拖著把大劍健步如飛。
冷冷的海風從船外灌進屋裡,灌到司南呆呆的腦袋裡。
他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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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蕪湖!身殘志堅唐大人!
唐蒲離(舉柺杖):你再說一遍
第38章
唐蒲離回頭,他的小孩兒杵在那裡呆呆地盯著他,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過來啊,」他笑出了聲,「你不想走了?」
司南撓了撓臉,跟著他邁出了破了洞的艙室,走到了靜悄悄的甲板上。
火是從船底開始燒的,現在明火還沒蔓延到甲板上,黑煙卻已經肉眼可見地彌散在了空氣中,夜風也吹不散了。
「現在……已經戌時了嗎?」司南看著天上的明月,總感覺一個時辰過得太快了些。
「當然沒有。」唐蒲離挑了挑眉。
「那他們提前了計劃?」
「是他們被提前了計劃。」唐蒲離解釋道,「我方才不是說過,我知道謝平涼一直在騙我,也知道他與王元凱沆瀣一氣,所以這場顯然是鴻門宴。既然我有膽量來,那當然得做些準備了。」頓了頓,面容上浮起了幾分奸詐的笑意,「將計就計,提前燒船,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你早知道他們要燒船?」
「稍微觀察一下船上最近的進貨就知道了。」唐蒲離挑眉,「大半夜運那麼多水果,好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
「可是船上沒有初一和十五他們吧?」司南皺眉道,「我剛剛在船上轉了一圈,沒見著哪裡藏著人,難道他們也是喬裝上船了?」
「謝平涼把整個船看得密不透風,除了琴師和畫師是從容歌那裡請的,之外壓根找不到能塞人的地方。」唐蒲離摸著下巴,突然彎起了眼,「可惜,他們寧可划船,也不願意穿裙子。」
「這頁能翻篇了啊……」司南嘟囔著,張口就是一個噴嚏。姑娘家的衣服就為了追求飄逸,一點也不保暖,他一個練武的大老爺們都有點扛不住。
「披上吧。」唐蒲離將自己的外袍罩在了他肩頭。
「可是大人……」司南看著他略顯單薄的中衣,有點想把袍子還給他,手指剛動就被他按住了。
「披著。」唐蒲離蹙了蹙眉,不滿道,「之前我們不熟,你跟我客氣就算了,現在你還糾結什麼?」
司南眨了眨眼,想起上一次借他的衣服穿還是帶五公主落水的時候,那會兒腦子裡淨想著怎麼掙錢還他衣裳,結果賴到現在也沒還,還多蹭了一件。
司南穿著這件仍然對於他來說有些寬鬆的袍子,忍不住嗅了嗅衣領,還是那一貫好聞的尚書府薰香。
「小狗嗎?」唐蒲離輕輕掐了掐他的臉。
司南被抓了個正著,才意識到這個動作看起來有多麼奇怪,訕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