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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大人別生氣,我這是職業病,」容歌揉著敲紅的地方嘖嘖嘆了兩聲,一臉的惋惜,「這料子太好了,只要我稍微□□一下,我這後|庭花樓少說業績能翻五番……」
「嘴不要的話,我可以給你縫上。」唐蒲離微笑著,又給他的腦袋上來了一下。
那種砸豬腦開腦花的一下。
司南撓了撓頭,看著唐蒲離,「他是在誇我?」
「他在嘴賤。」
「我不說了,不說了!」容歌抱著胳膊抖了抖雞皮疙瘩,接過唐蒲離拋來的銀子,從懷裡拿出一封信,「按著大人吩咐的,我將謝平涼約出來了。」
「謝平涼?!」
許是司南拔高的音調出現得太突兀,遞信的容歌腳步一個踉蹌,直直往唐蒲離懷裡倒。
「是啊,謝平涼那裡應該有證據。」唐蒲離熟門熟路地一個閃身,容歌一個直撲磕在了桌角,肉眼可見的痛。
忽視了嗚嗚嗚喊痛要抱抱的背景音,唐蒲離看向司南,「怎麼了嗎?」
「大人……」為何不告訴我?
司南啞然地張了張嘴,卻只有前兩個字發出了聲。
他發覺自己問不出口,或者沒有必要問出口。
答案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因為覺得沒有必要,所以沒有告訴。他知道唐蒲離並不像先前在京中那樣,以軟禁為名瞞著他佈局。唐蒲離現在佈置的這些,只是沒有告訴他而已。
司南恍然迷茫起來,在唐蒲離眼裡他究竟算什麼?或者,更確切點說,自己希望在唐蒲離眼裡成為怎麼樣的一個存在呢?
「司南?」
忽然很近的聲音嚇了他一跳,司南猛地抬起頭,鼻子撞到了他的下巴。
「沒事吧?」唐蒲離無奈地揉著他肉眼可見開始泛紅的鼻尖,「你在責怪我沒有把這些都告訴你嗎?」
再一次被輕而易舉地猜透心思,司南便心虛地撇開了視線。
「很簡單,我不想讓你跟我來這兒。」唐蒲離瞥了一眼一旁流著鼻血卻還在好奇的容歌,「還有,不想讓你見他。」
「我知道,大人想保護我吧。」司南垂下了眼,很輕地說。
唐蒲離摸了摸他的頭,「這裡太亂了。」
「喂喂喂,我比他還小啊,為什麼不保護我啊?」容歌蹲在一邊,很不滿地嚷嚷,「這麼看臉的嗎?我長得也不差啊!」
「而且……聽我和謝平涼敘舊挺無聊的。」唐蒲離無視了身邊的人,「一會兒他要過來,想留想走隨你心意。」
「到這裡來?」
「他原來也是我手上的小倌兒,攢夠了錢給自己贖身了,我還給他打了八八折,自然要給我這個面子!」容歌張牙舞爪地賣弄著自己的用處。
「怪不得啊……」
「謝平涼跟十二年前祁子英遇害的火災有關係,他跟雲城知縣王元凱關係也很好,所以很關鍵。」唐蒲離耐心解釋道,「所以……雖然我不知道你與他有什麼仇,但肯定是要見上一面的。」
「哇大人你怎麼對他這麼好,這些事情還要費口舌解釋……這個小孩兒也太笨了!」容歌嘀嘀咕咕。
「他比你大。」唐蒲離這回倒是聽到了,冷不丁刺來的視線讓容歌縮了縮脖子。
司南看著他們,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太貪心了些。明明唐蒲離對他已經足夠耐心,足夠好,可他所期望的竟然還不止這些……
也罷,在原地自怨自艾不是他的風格。撇去那些亂七八糟的情愫,司南也不得不承認唐蒲離的話很有道理。王元凱能請得動謝平涼,他們兩個關係一定很好,私茶一事說不定也知曉內情。謝平涼能撿到他落下的東西,那麼至少說明十二年前的火災發生時,他在現場。
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