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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衣猛地站起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然而回到屋裡後,她卻看到扶朝已經睡下,而那燈籠藤,就被他掛在視窗。
見他沒有離開,蘇言衣鬆了一口氣,她回到地裡,估算著時間多澆了幾次水,然後才回去休息。
此處的夜晚依舊熱得嚇人,完全沒有一絲清涼。蘇言衣看著身邊的人,輾轉反側,直到後半夜才睡去。
然而第二天一早,蘇言衣便又收到了種植失敗的提醒。
看來多澆水也沒用。
正琢磨著今日要再去調查一番,她側頭看向身旁,卻發現扶朝不在。他原本睡在裡側,若是離開,她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而且燈籠藤也不見了!蘇言衣心裡一慌,連忙起身,便聽到外面傳來爭吵聲。
「我昨夜看到你了,一定是你破壞了水袋!」陸瑛手下之人圍住了扶朝理論。
扶朝言道:「我也是今早才看到水袋被破壞了。」
「那你昨晚去做什麼了?」對方質問。
扶朝沒有說話。
蘇言衣連忙過去,問道:「發生何事了?」
指責扶朝之人言道:「水袋被破壞了,我們在查兇手!」言下之意,是在暗指扶朝。
「所以就查到我夫郎頭上?」蘇言衣將人護在身後,冷聲問道。
對方明顯一滯,但仍道:「誰不知他被……」
「住口!」身後,陸瑛冷喝一聲。
「大人,現在可是生死關頭,讓這樣的人同我們一起,萬一……」
「陸苒,退下!」陸瑛再次下令。
陸苒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只得閉嘴,乖乖退下。
「抱歉,是我管教無方。」陸瑛給蘇言衣道歉。
蘇言衣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拉著扶朝離開了。
將人帶回到屋內,蘇言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妻主也覺得是我做的嗎?」扶朝反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沒有懷疑我,又何必再問。」扶朝淡淡言道。
「扶朝,你最近究竟怎麼了?若你肯告訴我,我或許……」
「我怎麼了?」扶朝避開蘇言衣的目光,「或許只是天氣燥熱吧,我什麼事都沒有。」
蘇言衣在心裡不知第多少次咒罵那惡魂,但嘴上什麼都不能說:「那好吧,天氣炎熱,你便在此休息吧。」說完,蘇言衣拿上草帽,離開了。
「明明不是你做的,可她們都懷疑你,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殺了她們不就好了?」
「還是你擔心做不到?有我在,殺了她們輕而易舉。」
「你再這樣下去,她很快就不喜歡你了,她會喜歡那個陸懷。」
「昨天她親陸懷你也看到了,女人都是這樣,見一個愛一個。你只有殺了她,才能永遠佔有她。」
魔音灌而,日夜不息,充滿惡意的話語時刻縈繞扶朝腦海,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安睡過,精神也越來越差。他躺在床上,眼神變得冰冷,愣愣盯著自己的燈籠藤,最後默默閉上眼,不再理會那聲音。
蘇言衣離開後,來到李大夫那。
「我檢查過了,那河裡的水沒有毒。」李大夫將昨天從河裡帶回的水倒入杯中,「但這水中似乎有些透明粘稠的水藻,我也不知是何物。」
「那東西可能生長在河底,我昨日跳入水中隱約看到了,一會我再去確認下。」蘇言衣說完,看向陸瑛,「這水雖然可能沒有毒,但以防萬一,還是去城裡運些水回來吧。」
「我知道了。」陸瑛應了一聲,起身去準備。
而蘇言衣,則再次來到那條沒有乾涸的河邊。
昨日她在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