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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翕動的池苒沒有說話,只是點了下頭。
帶著馥郁香味的梅子香順著喉間滑下,原本凍僵的身體才回了幾分暖。
曲素慕見她這樣,也不好多問她什麼。
只不過是一個人倒酒,一個人喝,等她喝完了一壺青梅酒,曲素慕見她還要再喝的時候,伸手搶奪過她手中白玉杯。
「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你有沒有聽說過,借酒消愁愁更愁。
抬起那雙黯淡無光桃花眼的池苒望著她,唇角扯出一抹薄涼:「我知道,不過酒這東西,也是最能令人逃離現實的好東西。」
「你知道嗎,我有時候不知道多希望這就是一場夢,夢醒了,我在意的人都還活著,而不是獨留下我一個孤家寡人。」若非身上還有著強大恨意支撐著她活下去,她恐怕早就隨他們去了。
或許是幾杯尿酒下肚後,她的矯情也跟著散去了幾分,手指摩挲著茶杯邊緣,說明今天來意:「陛下的身體越發不好了,說不定再過不久,便會立一位殿下代為監國。」
「哦,何以見得。」
「陛下病重罷朝將近一月有餘,中間又遲遲未立太女。自古以來龍體乃為社稷之重,更有著國不可一日無君的說法。」池苒用手指沾茶寫了一個【等】。
復道:「陛下雖然病重得不能處理朝務,並不代表眼睛,心,耳朵都是瞎的,二殿下與四殿下在朝堂中拉幫結派,相互栽贓陷害的事情,不可能一個字都傳不進陛下耳邊。自古為帝者,都是帝在前,情愛親情在後,若殿下你為帝,你在看見你未死,你的幾個女兒便開始惦記上了你留下來的產業,又會如何做想。」
「所以這便是你說的等。」曲素慕聽完,忍不住讚賞一笑,取出帕子拉過她的手,為她拭去指尖水漬。
池苒對於她的曖昧之舉習以為常,湊近一分,呼吸恰好灑落她臉頰:「不只是要等,還得要讓殿下莫要再韜光養晦的拿出自己真本領才行,要不然,鷸蚌相爭,漁翁不一定得利。」
就像她說的一樣,曲月溯與曲今慕在朝堂上拉幫結派,且爭得勢如水火的一幕自然落入了曲拂柳眼中。
進宮侍疾的許霖將藥餵她喝下後,才見母皇的氣色好轉一些,只不過這點兒好,仍是杯水車薪。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人都容易瘦得脫相,母皇是,妻主也是。
「等來年開春了,我們一起到棲安山的行宮裡住上幾個月好不好,因為阿霖聽說那邊種了大片粉霞遮天避雲的桃花,煞是好看。」
曲拂柳不怎麼說話,只是慈愛地看著他說,除了偶爾會給他解惑外。
在許霖說得嘴巴有些乾的時候,她突然問道:「阿霖認為,你的幾位皇姐,哪位能堪當大任。」
這句話,便是詢問他的意見了,也不知道是試探的成分居多,還是真的想要尋求他的答案。
原本拿著腰果吃的許霖卻是皺著小鼻子為難了起來,等過了許久,才像是艱難地做了決定:「這個阿霖是真的不知道,而且無論選哪個,最後都會得罪了另外兩位皇姐。」
「但說無妨,這裡就我們兩個,阿霖還怕會有誰聽到,還是說阿霖擔心母皇會說出去。」身後靠在蠶絲軟枕的曲拂柳抬起手撫摸上,他已經梳成人夫的髮髻,眼裡帶著一絲鼓勵。
許霖對此連連搖頭否認:「那阿霖說了,母皇可不能生氣,更不能討厭阿霖才行。」
「好。」這一個好,就像是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二皇姐雖好,不過耳根子有些軟,做事又有些優柔寡斷不夠有魄力。有著外族血脈的三皇姐則是整天吊兒郎當,時不時還會在外面惹是生非。至於四皇姐,雖然是裡面最好的一個人選,不過四皇姐給阿霖的感覺很奇怪,就像是每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都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