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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腦袋湊過來看著她折菜,洗菜一氣呵成的動作,雙眸跟著亮晶晶起來:「妻主你教我做飯好不好,這樣你每天回來的時候都能吃上一口熱乎的粥了,而不是累了一天回來後還要給我煮飯。」
正在切著黃瓜絲打算涼拌的池苒想到他以前做菜的場景,一張黑臉差點兒沒有變成綠臉。
因為一樣的配方,一樣的做菜步驟,她實在想不通為何從他手上做出來的就格外難吃,甚至是難以下嚥,就連倒給看門大黃吃,都能導致大黃拉得虛脫。
要是實話實說肯定會惹來他的暴怒,只能開闢另一條思路:「男孩子的手相當於自己的第二張臉,我尚且捨不得阿霖十指沾陽春水。」
原本還打算學會做菜當個賢妻良夫的許霖一聽,先是小嘴不可置信的微微瞪大,隨後嬌羞得跺了跺小腳腳,最後猛地撲進她懷裡撒嬌,也不顧她在忙活著。
「可我也想要為妻主做些什麼才好。」
「阿霖負責貌美如花就好,其他的都交給我。」
因為她隨口胡謅的幾句話,竟使得今夜的許霖格外主動,雖說之前的他也很主動。
「妻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這樣喚你。」低頭與少年唇舌相戲的池苒自然明白他窺探她的正夫之位多久,也明白這個位置恐怕終其一生都不會給他。
「慢…些………」早已被撞得支離破碎的許霖就連嘴裡吐出的話也是不成調的細碎。
月色之下,更襯得她的肌膚賽雪欺梅。
身後抵著窗牖,借著朦朧月色的許霖看著眼梢含艷的池苒,下意識伸手去摸她臉頰。
他發現了,他每一次和苒苒在一起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像個格外有錢包養小白臉的男人確實一點兒都不假。
隨著天亮來臨,還抱著女人睡得香甜的許霖迷迷糊糊察覺到枕邊人要離開的時候,也跟著睜開了眼。
池苒將他重新塞回薄被裡,吻了他額頭,左右臉頰與鼻子嘴唇各一下,又將他睡得凌亂的頭髮攏到耳後。
嗓音裡泛著昨夜未散饜足:「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要是遇見有哪裡不對,就去找守門的王大娘,她會幫你的,知道嗎。」
困得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的許霖蹭了她的微涼手背,聲音泛啞道:「嗯,妻主記得早點回來。」
離開小院的池苒來到工作崗位,因為現在還早,周圍都沒有人來,她便拿著一個芝麻酸菜餅一邊嚼,一邊用眼睛繪畫出王府裡的基本結構。
她的芝麻酸菜餅還沒吃完,遠遠地就看見了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年走了過來。
晨曦白霧中,身著月白寬袖長衫的少年就像是一株破開塵世間的清麗水蓮,裊裊而立,亭亭而仙。
當少年走到面前,池苒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昨天強拉著她去做評選的宋府三公子—宋弦。
「阿春。」
「宋三少爺。」
「我昨天見了阿春的書法後,心裡便藏了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更因為她的墨寶翻來覆去一夜都睡不安穩,迫切地想要尋她求一個答案。
畢竟那一手矯若驚龍的力透紙背,只是一眼,便入了他心障。
「少爺有話直說便好,但凡小的知道的,定然知無不言。」而她需要的,只有見招拆招。
宋弦見她都這麼說了,也不在扭捏地開門見山:「其實我好奇的是,阿春的書法師從哪位大家?」
聞言,池苒的眼裡透出一絲少見的迷茫,隨即垂睫回覆:「小的之前便說過,只是上過幾年私塾,又何來的師從哪位大家。」
「單憑只上過幾年私塾的人不可能會寫出那麼一筆好字。」甚至這字,比起他母親的還要顏筋柳骨三分。
「不知道少爺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勤學苦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