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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說,我從來就不擔心過嗎。」
這一句話,直接將左言接下來想要說的話給全部堵死,又不甘心得只能瞪了她一眼。
也不知道姐夫當年是怎麼看上大人這個半點兒風情都不懂,一張嘴還能將人給噎得半死的榆木腦袋,難不成就因為姐夫是個顏控嗎?
不過………
左言轉過腦袋看著這張縱然身處落魄之地,仍矜貴清雅的臉,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清冷孤傲,倒也有些明白姐夫的選擇了。
與其找一個油腔滑調又不好看的,倒不如找一個長得好看,性子毒舌的。
正用臂肘捧著白瓷碗,喝著小米粥的池苒見她一直直勾勾盯著自己看,眼皮微掀:「怎麼,你來的時候沒吃飯不成。」
……………
瞧瞧這人,也恁得不會說話了點。
池苒在左言離開後,便像是卸去了渾身骨頭躺在草蓆上,身上的傷口因為蘸了鹽水後,正一抽一抽地疼,好在被拶刑夾得血肉模糊的手指頭因為上了藥,原先火辣辣的疼漸漸被清涼覆蓋。
伸手遮住眼睛上方,唇間溢位低低吃笑,竟發覺她這一生實在是過於好笑了些。
與其說是好笑,倒不如說是無能,否則她在意的東西,為何一件都守不住。
已經連著好幾天失眠,黑眼圈濃得連珍珠粉都遮不住的陸修郢為她熬好一鍋養生雞湯後,便打算去看她,哪怕只是遠遠瞧上一眼也好。
要不然的話,他的心裡總歸不踏實。
點雪走進廚房的時候,便看見他正對著裝好的紅木食盒發呆,便知道他是在擔心大人。
上前一步安撫道:「大人肯定會吉人自有天相,反倒是大人到時候回來看見主君為了大人變得如此憔悴,心裡肯定會很難受的。」
「我知道,可她一天不回來,我的這顆心如何能安。」心頭澀意難掩的陸修郢提著食盒走出廚房後,在見到一隻斷了線的紙鳶纏於屋簷枯枝上。
忽地想起什麼,問道:「現在有阿霖的訊息了嗎?」
聞言,點雪搖頭。
心裡也納悶得緊,這位主自從大人出事後便消失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很快,當他們來到關押罪犯的牢房時,先是被仔細盤查過了一遍,這才得以透過,探監的時間更不能超過一炷香。
踏進漆黑陰冷監獄的那一刻,陸修郢便打從腳底覺得發毛,關押在監獄兩側的那些陰暗,黏稠的噁心目光更令他只想著加快腳步快些逃離。
越望裡深入,覆蓋肌理上的冷意漸重,鼻腔也開始充斥起淡淡的血腥味。
等他來到監獄的盡頭,一眼便看見了正雙腿盤膝坐在草蓆上,唇白如紙,面色煞白的女人正極為難受的忍受著什麼。
聽到腳步聲的池苒緊跟著睜開眼,在見到出現在牢房外的陸修郢,呼吸一窒,喉嚨發緊道:「你怎麼來了。」
雙手抓得欄杆錚鏘作響的陸修郢想要進去,卻礙於鐵欄杆只能隔空對視。
「妻主,是不是很疼。」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抖的,涔涔而落的眼淚,洇濕了一片深竹衣襟。
咬牙朝他走近的池苒扯出一抹笑,安撫道:「我一點兒都不疼的,反倒是你怎麼來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的陸修郢想要伸手觸碰他,卻又擔心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傷口。
「我自然是不放心妻主,我今天要是不來,怎麼能看見,能看見………」
他伸到半空的那隻手,正好同池苒伸來的手相觸指尖,感受著彼此體溫。
「我說了我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這些傷口只是看起來比較嚴重罷了,其實一點兒事情都沒有的。」池苒想要像往常一樣為他拭去眼角淚花,卻又擔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