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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裡不自覺染上一點笑意的池苒將人抱在懷裡,輕聲疑惑:「阿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許霖鼻翼抽搦,眼睛裡淚花點點:「因為我太想你了,而且今天可是你科考的日子, 我和平安都想要為你加油。」最重要的是他想要見她,更想要親親她。
「反倒是我不在的日子裡,苒苒看著瘦了很多,是不是又沒有好好吃飯了。」畢竟他可是知道她的嘴巴能有多挑,多難伺候。
「我有好好吃飯,反倒是你在你母親那邊過得怎麼樣。」
「自然是養尊處優得十指不沾陽春水。」嗔怪她的許霖捧著她的臉看了許久,又親了好幾下,這才解了許久的相思之苦,將小臉埋在她胸口處。
小嘴嘟噥道:「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不知道苒苒有沒有想我和平安。」
「自然是想的,反倒是你在信上說的,可是真的?」許子墨並非他生父,他的生父而是另有其人,更在一次外出遇到了一直苦苦尋他多年的母親。
「當然,難不成我還會騙苒苒嗎。」揚起尖細下巴的許霖將手腕上帶的好幾隻鑲金翡翠玉手鐲炫耀地給她看,「我母親對我可好了,所以苒苒不用總是擔心我過得不好。」
「你母親對你好,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會擔心。」
二人又說了幾句話,池苒因為記掛著等下的考試,便只能先同他分離。
短暫的分離,也是為了下次更好的遇見。
「妻主,加油,我相信你。」
在她轉身的那一刻,許霖見著四周無人時,大著膽子喊出了他最喜歡的稱呼。
池苒沒有回頭,只不過唇角微微上翹。
科考共為四天,在進入貢院安排的號房,也便是俗稱的鴿房後,便不能在外出走動,除非實在憋不住要方便。
在方便之前還得要同考官請示,就連方便的時候,旁邊都有一個考官盯著,以防有人會出現作弊的手段,以至於大家都是能忍則忍。
而楚國一向對徇私舞弊的嚴懲極重,重則株連九族,輕則此生以及接下來三代都不得入朝為官,更不得從事士類職位。
池苒因為託了許霖吹在女帝耳邊的清風,得到了位置最好的一排鴿房,而最次的,當屬靠近茅坑的火房。
她進來的時候,天才微微亮,先是問衙役要了點清水將接下來四天要住的地方擦拭了一遍,這才坐回桌邊。
掀開蓋著藍湖布的竹籃,從裡面取出吃剩的半塊芝麻餡餅,從用木頭圍著的幾條粗欄杆看向外面的一點兒綠色。
隨著天一亮,考生們陸陸續續到來後,只聽見考官用裹著紅綢布的棒槌重敲了銅鑼三下,沒一會兒,便有身著紅衣的考官將用紅蠟密封的試卷連同草紙從窗戶裡塞進去。
周邊皆是考官巡邏,以防有人作弊。
接過考卷的池苒並不急著做,而是先掃過這三大題主要表達的中心意思是什麼,又答什麼,才能最符合當今的心。
為官為的不只是才識,為民請命,也得要揣摩上位者的心。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不見得是開玩笑的。
早上的許霖在目送著池苒進入考場後,誰知道會在回宮的半路上突然羊水破裂,時間也比預計的要早上個把月發動。
狹小的馬車裡不但沒有任何助產的工具,就連產公都沒有一個,而這裡距離皇宮還有一段距離。
「殿下你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要到宮裡了。」
「你們駕車的還不快點,要是殿下和小殿下出了什麼事!看老夫不將你們的皮都給扒了!」雖說殿下肚裡的孩子母親不知是誰,可瞧陛下對殿下護眼珠子的情形來看。
要是殿下真的出了什麼事,指不定他們一車子人都要跟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