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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馬車突然在半路壞了,他們現在正在修,女君要是不介意的話,可否捎帶上我一程,等下在城外的一處莊子前將我放下就好。」
池毓抬頭看了眼毒辣的日頭,又看了眼小公子被太陽曬得臉頰通紅,額間熱汗直冒的模樣,便心軟的讓人上了馬車。
在曲殊攻略池毓的期間,池陸兩家的婚期也正式提上日程。
許霖在學堂上課的時候,整個人也是心不在焉的。
「許霖,為師前面唸的那一句,你給其他同學解釋一下是什麼意思。」夫子走到他桌邊,伸手敲了他書桌三下。
「啊?」正在走神中的許霖對上夫子的突然發問,整個人都是發懵的,等他手忙腳亂地拿起書,試圖尋找那一句話時,才驚覺書本拿翻了。
抬頭對上夫子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羞恥得低下了頭,手指絞著衣擺:「…弟…弟子以後不敢了。」
「下課後你到我院裡來一趟。」
「…是…」
傍晚時分的池府。
「你說,最近那位小殿下一直尋找著機會同我二姐偶遇,對嗎。」正與好友對弈的池苒抬頭髮問,「你說他圖的是什麼?」
執白子落局的楚纖纖睫毛半顫:「能圖什麼,自然是圖與你成為一家人。」
又見她久未落子,催促道:「該你落子了。」
池苒低頭一看,才發現對方的白子已經被黑子吃了一半,更呈現劣勢,要不然她怎會如此催促。
「其實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楚纖纖見她故意落了一步錯子,並給了她喘息的間隙,她的話也多了起來。
「你說?」
「你二姐再過半個月就準備二十有四了,像她這般年齡的女子按理說沒有一個側夫也會有幾個小郎伺候,唯獨你二姐身邊空無一人。往日裡更不愛鑽花街柳巷,她這樣很難令我不得不懷疑,你二姐是不是不喜歡男人。」不只是她,就連幾個賭坊私底下都開了賭局,賭的是池二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亦或是何時娶夫。
這些事,池苒私底下也曾聽過幾嘴,卻都是不在意的過耳就忘,此番遇到好友問她,才發現二姐與那人在一起都快有了近十年。
「這是我二姐的私事,我一個當妹妹的又怎好多問,也許是二姐不喜歡有人束縛的感覺,故而一直沒有成親。」
話雖如此,為何楚纖纖仍是覺得有哪裡奇怪。
這種奇怪不是好友單獨帶給她的,更像是池家全體。
隨著天色漸黑,她也到了啟程歸家時。
她在離開前,仍是好奇地問了好友一句:「你………」
但話到嘴邊,終是選擇搖頭:「你不用送了。」
池苒沒有回答,只是對她點了下頭。
回到原位,捏起一顆入手微熱的白玉棋,斂眸沉思。
前面青硯欲言又止的那句話是想要表達什麼?還是說她發現了什麼,這才有了今天一問。
「臭苒苒你在想什麼啊?我都喊你好幾聲了你都沒有聽見?是不是又在想著滿肚子壞水。」前面放學回家的許霖連書包都沒放,就直接撒著小腳丫子過來找她。
「我只是在想,我成婚後是不是就相當於給你找了個後爹,世人都說後爹向來不喜歡舊兒,這母親娶了夫郎後,這親母多半也會成了後媽。」池苒笑眯眯地揉了揉他發頂,語氣森然不像開玩笑。
「你敢!」
「你本就不是我親生的,你說我敢不敢。」池苒起身間,掃了眼他被夫子用藤條打過的泛紅手心,長腿一跨走下臺階,「你的手在不上藥,是不是真的不打算要了。」
「來了,我就知道你這臭女人還是關心我的。」
陸府
正在屋內繡著喜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