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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其他人問起,便說他們這幾日是在城外別莊避暑,同時也是為了曲殊的名聲著想。
在這裡誰都不相熟的許霖在外面呆得無趣後,便打算去找池苒玩。
他見房間外面沒有一個伺候的丫鬟,便以為她肯定是在睡大覺。
誰知等他推門進來,且走過小青松百合屏風處,卻聽到了素手輕撩水珠的曖昧聲響。
男子若是明白裡頭有女子沐浴,一般都會羞紅著臉頰避離,唯獨許霖直接膽大地跑過小屏風,圍著白霧氤氳的浴盆旁轉悠。
「臭女人,你的身上怎麼有那麼多處被蚊子咬的痕跡啊?」許霖不怕死地伸手在她面板上輕掐了一下,便看見上面綻放了一朵小小的紅梅。
而且這朵紅梅,看起來同她被蚊子咬的樣子相差無幾。
「山上蚊子多,被咬的地方多了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原本靠著木盆假寐,還用一條毛巾遮住眼睛的池苒往下沉了沉,怒叱道:「你給我出去。」
「我才不出去,而且你房間裡還有水果吃,我房間裡都沒有,簡直不公平。」許霖說話時,那雙眼睛還直勾勾盯著水中倒影。
雖說看不甚清朗,他仍能看出水面白光漣漣。
被他這副小色狼作態給氣得太陽穴「突突」的池苒將手上毛巾朝他臉蓋去,冷哼一聲道:「行,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可得從水裡起來了,到時候你長針眼可怪不得我。」
「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蘿蔔頭都開始想女人了,指不定再過幾年就能嫁人了。」
「你!!!」捏著小拳頭的許霖也不知道是被她哪句話氣到了,就連小臉都氣鼓鼓得如同河豚。
「出去。」
「出去就去出去嗎,你那麼兇做什麼,小心老了成為一個兇巴巴的老太婆。」不甘心的許霖在出去前,還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在他推門出來,拿著前面順來的糕點坐在臺階上呼哧呼哧地一邊嚼一邊罵時,一道欣長的身影不合時宜地遮住了他的陽光。
等他眯著眼兒,抬頭望上看去,心裡雖不滿,臉上仍是甜甜地喊了聲:「陸哥哥,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給苒苒送點吃的。」陸修郢見到臺階上的許霖,心裡異樣越發的重。
就像是一直屬於他的東西,轉眼間就要被其他人奪走了。
「可苒苒姐正在屋裡頭洗澡,恐怕得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出來。」
在他話落間,披著一頭濕發,臉頰被熱氣燻得泛紅的池苒正好推開房門,見到這一大一小後,擰眉問:「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第30章 威脅
回到家中的池苒正準備入睡時, 卻聽見竹蘭說有個小童送了一封信來。
「你說有人送了一封信給我,還指名道姓一定要親自交到我手上,當真有趣。」脫簪散了墨發, 且準備午睡的池苒也沒有打算外出的意思,便直接讓竹蘭將信送過來。
拆開信箋, 匆匆一覽便被裡頭大言不慚地威脅給笑到了。
她原本以為對方是個皇子,好歹也會有些腦子的, 誰知道竟會如此蠢而不自知。
難道他不知道, 池家就是她碰不得, 更摸不得的逆鱗嗎。
竹蘭見她斂眸催睫良久, 便以為這信裡有患的開口:「可要竹蘭去將前面送信人綁來。」
「無須, 而且人家單純就是個跑腿的,又何必為難人家。」再說這信裡愚蠢自大, 又高人一等的口吻除了那個蠢貨後還會有誰。
「我現在提筆寫一封信,你將它拿去給住在城東的劉瘸子與張瞎婆, 他們知道會怎麼做。」畢竟上一次的以謠止謠,便是出自他們之手。
在竹蘭拿著信箋出去時, 她不忘又添了句:「從帳上支十兩銀子拿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