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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說的是長寧帝卿?」
許攸衣挑了下眉,「攸衣也救過他,況且,他所做所為,皆是他自己之念,攸衣不曾干涉,攸衣自認為不欠他什麼,為何要顧忌?」
「可信筒是你從中截下,若非如此,他已經回了鳳朝,有了歸宿。」
無塵露出絲不愉,將眸光直直凝住她,「是你,欲借他,挑起齊王與太女之爭,也是你,勾起了他的私心,不計代價的,往你身邊安插人手,暴露鳳朝暗樁,你故意順了那容色的意,由著他算計,跟著你來京城,日日與他親近,難道不是為引著那男娃娃,一步步隨著你的佈置,做出這些荒唐事?」
「那只是一個意外」,許攸衣眸光微閃,「皇宮裡,他突然出手,欲置容色於死地,攸衣順藤摸瓜,才發覺他腹中竟有這般溝壑,故而,打消了將他推給慕芷遙,激怒慕芷岐的念頭。」
「可你最後還是利用他,操控凰朝內政,替你牽制太女,齊王,令她們無暇再騰出手給許府使絆子,也叫陛下疲於朝政事務,放鬆了對你的監視。」
無塵拂亂棋面,將棋盤空出,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女娃娃,你的殺氣太重,便是這麼些年過去,你傾注心力參悟透的佛經,也遮掩不了半分。」
「道長,你錯了。」
許攸衣微垂下眼簾,素手隨意捏起了一枚棋子,擱在棋盤中央,淡淡的笑了笑,「是她不仁,攸衣能有這樣的心境,也皆是拜她所賜,為她所願罷了。」
無塵步子一頓,終是沒了話音。
「主子,這是狀告鳳君母族,貪墨蘇州軍餉的狀書,屬下從官道半道截下來的,如今訊息還未傳到京城。」
黑衣人出現在涼亭,不遠處佛寺鐘聲悠揚,人流似螞蟻一般緩緩的往前移動。
許攸衣看了眼那處,揮揮手,示意她退下。
「道長,已近黃昏,攸衣家中還有人等著,便告辭了。」
「……」,無塵默不作聲,一派仙風道骨,眼神卻是透出了絲嫌棄的意味,揣著浮塵,一下躍出了十丈之外。
許攸衣莫名笑笑,也跟著轉身離去。
翠微軒,下人們收拾碗筷,一盞盞紗燈亮起,照亮了曲折長廊。
「色色,這是已經用完膳了?」
許攸衣邁過門檻,將氣哼哼的某人拉進懷裡,揉搓起來,「嗯,看了膳食很合色色胃口,瞧著腰身一下豐腴了不少。」
「阿姒,你是在笑話容色?」
桃花眼微微眯起,映著明亮燭光,襯出了幾分灼然華色。
「色色說什麼呢,為妻愛不釋手還來不及呢,怎會笑話?色色多慮了。」
許攸衣將人一把抱起,閒步走到窗前,坐在木欄處,將下巴擱在他發頂,微微一笑,「溫香軟玉,美人在懷,為妻算是體會了些昨日話本說的閨房之樂。」
「阿姒,你今夜是在哪裡用的膳?容色等了很久,阿姒是不是忘了出門前,與容色許諾會回來用膳的事?」
一想到許攸衣耽誤的功夫,是被哪個狐媚子絆住了腳,容色瞬間冷哼著,扭身看她,「阿姒,府裡的菜哪裡就比不上外頭的了?」
「嗯……,大約是做菜的人不一樣。」
許攸衣磨蹭了下他發頂,沉吟著,似是真思考了起來,「還有味道也新鮮,顏色也不錯,伺候的也都是妙人。」
妙人?!
容色渾身緊繃了下,警惕的看向她,「哪裡的妙人?」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許攸衣戲謔的眨眨眼,湊近他,輕啄了下他唇畔,「都說美人秀色可餐,你可不就是為妻從外頭帶回來的那個妙人嘛?」
桃花眸微楞了下,容色兩頰似醉了酒,剎那暈紅滿面,笑意甜甜,「阿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