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2 頁)
「自然,不然以你的腳程,來回最多需兩日,若無要緊事,斷無可能耽擱這麼久,才上船。」
許攸衣拽過他腰間多餘的酒壺,用嘴扯開紅布,悶頭灌下。
「說吧,多少讓我有個準備。」
「你怎麼知道……」
牧晉疑惑側向她,許攸衣一副不然呢的神情,回望,令牧晉當即住了嘴,「成吧,我的心思,總瞞不了你,這兩日也沒啥事,我辦完差事,後又回了訣陽城,去尋劉清了,吩咐她挨家挨戶,叫人簽萬民書,上京告御狀。」
「告御狀?你是擔心陛下治我的罪,所以才?」
許攸衣微張大眸,倒是有些出乎意料,萬民書,顧名思義,寄託了萬民之意,牧晉性子歷來喜直來直往,雖徵戰沙場,卻極不擅勾心鬥角。
如今,為她,竟能去考慮如此彎彎繞繞的陰謀陽謀,倒是破天荒了。
許攸衣輕笑出聲,「牧晉,幾日不見,你倒是頗有長進,你說,我要怎麼謝你才好?」
「哼!那是自然!」
牧晉轉了頭,唇角壓不住的竊喜,「你欠我的人情,怕是這輩子都還不完,且壓著,看本將軍哪日高興了,一併向你索來。」
另一頭的太女華舟上,司月恆捏著各處送來的機密訊息,臨窗望著那雙人影,突然沉默。
「殿下?」
郝月心站在屏風後,有些疑惑司月恆怎麼突然停了言語,「可是計策,有何缺漏之處?」
「郝太醫,你也是女子,你說為何她對所有人,都能那般肆意歡顏,卻獨獨對本君,如此避之不及?」
屏風裡的聲音辨不出情緒,郝月心微抬了腦袋,將露臺外的光景納入眼底,微微一愣後,便反應了過來。
「是非紅塵,亂花迷眼,從來只有在意,才會無法等同視之。」
這話,總算說的還算順耳,啥也沒挑明,既回了司月恆對口中人的疑惑,又絲毫不觸及他的顏面。
郝月心鬆口氣,十分拘謹的又低下了腦袋。
司月恆微垂了眼簾,心下驀地暢快不少,「不錯,那便按著計策辦吧。」
幾日後,京畿碼頭,烈陽正盛。
蘭陵許氏與太女府不對付,齊王府與太女府也不對付,這般陣仗一出來,蘭陵許氏自然而然的便與齊王的人馬,擠在了一處。
浩浩蕩蕩的幾縱人馬,聚集著,分著楚河漢界,夾雜在來往卸貨的苦役,與商賈間,靜候著不遠處的華舟靠岸。
許攸枝揣著手,頗有些罵罵咧咧的架勢,惱火的踹了腳身邊小侍,「滾一邊去,沒眼力見的東西,本小姐現在煩著,哪還有心思喝水!」
「四小姐,老太君的意思,是讓您親自接家主與二小姐家去,您現在若回去,這祠堂,老太君可是不得不給您備下了。」
侍奴眼皮不動,不論多少道陰鷙的眼風颳來,依然十分刻板的重複。
許攸枝哼聲氣,一腳碾在正低身收拾碎瓷的小侍手背上,重重轉了轉腳尖,指桑罵槐道,「狗仗人勢的東西,要你何用,本小姐遲早收拾了你!」
小侍眼淚直流,痛的跪伏在了地上,滲著一頭冷汗,眼前金光閃爍,顫抖著身軀,險些暈厥了過去。
正在此時,一把飛劍突然砸來,打在許攸枝正發力的膝蓋上,生生將她掀翻在地。
「誰!誰!哪個畜生!啊……!!!疼死本小姐了!!!」
許攸枝含著泡淚花,抱著膝蓋,直直打滾,人群閃避,一下四散開來。
許攸衣揮著扇,迎著璀璨盛陽,將一干人揮退,輕笑著,蹲在了她身側,試探著猛的敲上她膝蓋。
隨著一聲更激烈的痛呼,許攸衣彎了鳳眸,嫌事不夠大的,這才說道,「四妹這是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