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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曰被教訓怕了,一下駭的嗓音直顫,絞盡腦汁的,這才想到衣裳夾層裡,一直遺忘的東西來,忙著急忙慌的從衣襟撕開一道口,手伸進去,一陣亂掏。
直到摸到包著牛皮的信封,這才鬆了口氣。
細玉不屑的撇眼她,一下抽到了手裡,打眼瞧了瞧,既而退到屏風後,呈給了司月恆,「殿下,您瞧,這手印還新鮮著呢,看身契上的日子,到如今,也才七八個月,想來必是如此,才令他在怡春院那地兒,僥倖保住了清白,縱的他眼下這般猖狂。」
「有身契,就好辦了,你附耳過來。」
司月恆就著他的手,掃了一眼,突然彎唇一笑,細玉忙將耳朵湊上前,將話聽了仔細。
「奴明白了,奴這就去辦。」
細玉低眉退下,連帶著陳曰也被暗衛押了出去。
司月恆坐在書案前,徐徐撫過畫中女子眉眼,輕輕笑了。
你瞧,只有本君才是最配你的,旁人,都是逢場作戲而已。
但是沒關係,本君一定會讓你看清楚的。
「這就是殿下的條件?」
月色下,怪石堆砌的石橋上,劉清不可思議的瞪住,半道攔人,卻一臉笑意的,提出如此荒唐要求的香柳,「殿下難道不知大人今夜,就要與那容色拜堂?如此行事,本官臉面何在!」
「劉大人倒不必這般一驚一乍,且不說,許大人提拔了你,便是一般知己好友,你也不該坐視不理,要知道,妓子之身,本就下賤,如今靠瞞天過海,得了宮使品階,已是欺君之罪,許大人若娶了他,一旦事發,蘭陵許氏恐怕也會遭受牽累。」
香柳伶牙俐齒,不動聲色的分析利害,一步步的動搖劉清心頭的那道枷鎖,最後他揖了一禮,輕笑出聲,「殿下說了,事成之後,他會依約助劉大人手刃影穗,這身契,您請收好,奴告退。」
這!
這太荒唐了!
這要她往後如何面對許攸衣?
劉清抬頭看了眼漫天星河,聽著耳邊蟬鳴聒噪,捏著紙箋,終是無奈闔眼,將容色的身契塞進了衣襟。
罷了,總歸是不長久的,依著司月恆的算計,只怕她不去,也會有旁人,那倒不如她來的體面。
「主子還在沐浴更衣,劉大人請稍待片刻。」
劉清頷了下首,躊躇了瞬,終是問道,「容郎君在何處?」
「容郎君?」
滲墨奇怪的看她一眼,雖有些腹誹,但還是回道,「容郎君在暖閣,想來還在用飯。」
「哦,你退下吧,本官也就隨口一問」,劉清虛咳一聲,耳尖微紅的撇開臉,自覺尷尬極了,趕忙打發人出去,免得露了端倪。
之後,便起身,趁著僕役們忙裡忙外佈置,溜去了滲墨說的暖閣。
「容郎君。」
劉清沒有敲門,擅自闖了進去,見容色一身紅衣裝扮,喜服極是合身的模樣,便知許攸衣是花了心思的,只是接下來,恐怕不能叫她們如願了。
她心內微微嘆息,卻還是硬著頭皮道,「容郎君,劉某想勸容郎君三思而行,莫要為了一己之私,害了許大人。」
「害?噗嗤,劉大人說什麼呢,容色今夜可是要與大人拜堂了,怎麼會害她,劉大人是酒喝多了,闖進暖閣,拿容色當消遣了吧。」
桃花眼微浮起暗色,似有所覺的心跳微快了起來,他凝住面前穿著常服,面色有著幾分怪異的劉清,微微一笑,「劉大人,還請你出去,不然大人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容郎君出身青樓,劉某必須提醒你,依著凰朝律令,是不允你身歸良籍的,若許大人也知曉此事,定然不會知法犯法,還照常納你為側侍,請容郎君多少顧忌著些許大人的體面,莫要將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