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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號裡還有不少點券，都買了小禮物，送給喻遙。喻遙看了會：&ldo;你這麼閒？&rdo;

賀晉平切了另一個號。

看到他登上自己的號，喻遙蒙了：&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你所有帳號的密碼都一個樣。&rdo;點開郵件，點了接受。

畫面上立刻出現了一雙紅衣新人，束髮戴冠，執手行禮，含情脈脈地對視著。

喻遙目光黏在螢幕上。這遊戲第一次結婚會送一套面板，滾金邊大紅袍，釵頭鳳，如意玉冠，他一直覺得相當漂亮。

看了會兒，手機響了，螢幕上顯示著許盈兩個字。

喻遙接通，許盈似乎上了車，聲音有點哆嗦：&ldo;媽呀這邊這麼冷，羽絨服不穿毛衣好冷啊。我下飛機上大巴車了，叫你訂的酒店好了沒有？&rdo;

對話的聲音很清晰，賀晉平本來盯著螢幕，指尖停住了，結束通話後，回頭看著喻遙。

喻遙對上他的眼睛：&ldo;我要走了。&rdo;

&ldo;嗯？&rdo;

喻遙保持著平靜的表情：&ldo;你不讓我走，許盈來接我了。&rdo;

賀晉平靜了一會：&ldo;我們的事，跟她有關係嗎？&rdo;

&ldo;她關心我，跟我有關係。&rdo;

賀晉平面上沒什麼情緒，抓著滑鼠的指尖毫無頭緒亂點，畫面上響起更換不迭的遊戲音效。

&ldo;你非要離開我？&rdo;

喻遙沉默了一下，糾正：&ldo;不是離開啊，我回自己的家。&rdo;

賀晉平沒說話，合上電腦，下床，開門徑直出去了。

喻遙坐了半晌，訂好附近的酒店，收拾好行李箱裡的衣服褲子。四點整開了門，拎著箱子往外走。王芝還在打麻將，客廳只有賀晉平一個人坐著。他看見喻遙站起身：&ldo;她幾點到？&rdo;

喻遙說：&ldo;大概五點吧。&rdo;

賀晉平從桌上拿起一串鑰匙：&ldo;我送你。&rdo;

下樓時賀晉平接過了箱子，走在前面也不說話，喻遙知道他在生氣，心裡有種沉重的堵悶感。送到車站，出入口湧動著臃腫的大棉襖，賀晉平問：&ldo;現在就走嗎？晚上沒車。&rdo;

喻遙點頭：&ldo;明早上的票，機票也訂好了，我們在酒店住一晚。&rdo;

在積雪的公交車站臺長椅上坐了幾分鐘，喻遙說：&ldo;你回去吧，不用陪我等了。&rdo;

賀晉平沒做聲，直到被喻遙問了一次，他突然很用力地說：&ldo;你要把我趕去哪兒？你不知道我會在遠處看你。&rdo;

喻遙張了張嘴，低頭，模糊道：&ldo;傍晚雪會變大。&rdo;

雪絮越來越濃烈，落在透明的玻璃門頂上。人群中走來一襲修長的雪白羽絨服，許盈搓著手走過來，只搭了個軟皮包，羽絨服下穿著綴滿蕾絲邊的白裙子。看見喻遙，遠遠地招了招手。

走近問喻遙：&ldo;酒店訂好了？&rdo;

喻遙點頭。

許盈過來拉著他的右手看了看，冷笑了一聲，斜目銳利地剜過賀晉平，也沒說什麼：&ldo;走吧，我去找輛車。&rdo;

賀晉平面無表情問：&ldo;哪家酒店？&rdo;

許盈顯然想對峙，喻遙已經說了：&ldo;海邊那家國際酒店。&rdo;

&ldo;我送你們去。&rdo;

喻遙沒主意，許盈顯然不同意，都說斷了還送來送去，眉目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