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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笑了笑,剛和季平安相遇那會兒,他還有妖修的優越感。時間長了,這份優越感就消失了。從季平安身上,他看到了人類的不易和智慧。
妖和人有什麼區別嗎?一樣是爹孃生的,一樣有血有肉。如果硬說有什麼不同,那大概是大部分的妖族都能修行吧。
可也有人能修行,無論是人還是妖,位於頂端的只有那麼幾個。他們口口聲聲為了蒼生,可是又有幾個人真正瞭解過芸芸眾生?
對於大多數修士而言,他們享受的是位於人上受人敬仰的尊榮。費勁心思向上爬,只不過為了得到更多的榮耀,誰還會管弱者的死活?一句弱肉強食就成為他們最好的藉口。
在遇到季平安之前,小白一直以為人類是猶如螻蟻一般的存在。他對人類的感覺很糟糕,他接觸過的人修大多自私自利,為了能夠得到強大的修為,他們醜態百出不擇手段。
可是遇到季平安之後,這一切就慢慢改觀了。天道之下皆是螻蟻,自詡高高在上的修士其實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普通人也有喜怒哀樂,也有悲歡離合。再渺小的生命,也為了生存在努力。
季平安只是普通人中的一員,因為他的存在,小白想要更瞭解人類。普通人其實挺了不起的,他們對自然是敬畏的。很多妖修和人修在修行中已經失去了這種敬畏之心,他們自大自負,以憐憫的姿態俯瞰蒼生。
在何朗和小白的努力下,野豬很快就褪去了一身的黑毛變得白嫩。誰能想到這麼個大的野豬竟然還有這麼白嫩的時候?
何朗將豬頭丟給了小白:「小白你收拾豬頭上的毛,我來開膛。」
直到這時小白才明白何朗當時為什麼一定要將木盆放在牆邊,只見何朗從季平安家取出了一副梯子,他將梯子架在了院子的圍牆上。確認圍牆能承受重量之後,何朗用雙頭鐵鉤的其中一頭勾住了野豬的後腿關節處。
鐵鉤子的另一頭掛在了梯子的橫槓上,整頭豬就這樣被吊在了梯子上。豬脖子上的血水滴滴答答都落到了下方的木盆裡,一點都沒汙染院子。
開膛這一畫面又刺激又噁心,何朗拿出一把尖刀在野豬肚子上劃了一下。腹腔被剖開之後,裡面的內臟嘩啦啦的掛了下來。
何朗取了個木桶將那些下水都扒到了桶裡,他半個身體都探到腹腔裡面去了。
小黃站在木盆旁邊睜著大眼睛盯著這一幕,季平安快速的走過去捂住了小黃的眼睛:「小孩子不能看這個,看了會做噩夢的!」
內臟被取出之後,剩下的就是分割肉了。何朗帶來的那柄大剁骨刀就展示出威力了,小白握著剁骨刀只一刀,整頭豬就從脊椎部分被分成了兩半。
院中早就用凳子搭建了一個簡易的桌子,何朗將半扇豬重重的放在了桌上。看著這半扇豬他樂了:「好傢夥,野豬可真結實啊!平安,你看這肉,是你喜歡的款。」
野豬身上肌肉比較多,它的脂肪遠不及家豬那麼多,只有在腹部才能看到一些脂肪分佈。眼前的這頭野豬沒有騸,肉的腥味比較重。
何朗樂呵道:「來,平安你說怎麼分?你是要醃肉還是怎麼說?」
季平安笑道:「這半扇豬是你的,你今天在它手裡吃了這麼大的苦頭,總要彌補一下傷害。」
何朗本想拒絕,但是季平安一口就堵住他了:「如果你還把我當兄弟的話就不要推辭。對了,下水我就不給你了。」
何朗笑了,他將豬肋骨內側的一大塊白色的油脂撕了下來放在了一邊:「行,我就不跟你推辭了,這塊板油歸你,肉我就收下了。」
季平安很快就拿到了野豬肚腩上的五花肉,何朗特意切了最好看的一塊肉出來做稻草扎肉,這塊肉長一尺寬三寸,提在手裡沉甸甸足有四五斤重。
季平安將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