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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尊上。」白藏的聲音沙啞難聽,就好像嗓子在很早之前就被濃煙嗆壞了一般,但好在吐字還算清楚。
「你倒是能耐。」江肆一手撐在額際,一手隨意地把書卷扔在了白藏的腳邊,盯著他的眸子閃過一絲殺意,「我沒有殺你,是因為你對魔族有功。」
「屬下明白。」
「不要自作聰明,妄自揣度我的意思。」江肆說完這一句,又拿起桌案上的一塊魔石扔給他,「滾回你的南邊去,別出現在她面前。」
「是,屬下告退。」白藏答完,便退出了江肆的書房。
他的雙腳甫一踏出門檻,壓制已久的血氣湧上,一口暗黑色的鮮血從他口中溢位,在慘白的面板上顯得格外可怖。
而白幼梨來的時候,撞見的就是這個場面。
白藏的嘴角和衣襟處全是血跡,就連手腕上也沾上了。對方看見她的時候,動作頓了一下,隨後便彎腰微微行禮,之後就立刻轉身離開了。
白幼梨的目光一直落在白藏的手上。
「阿梨,進來。」江肆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傳來。
「來了。」白幼梨連忙收回目光,踏過門檻走了進去。
空氣中的魔氣還沒有完全消散,白幼梨很快就感受到了江肆的心情不好,想來應當是和白藏有關,是以白幼梨也不敢提方才看見的。
她揚起一個笑容,快步上前:「師兄,我來了!」
江肆坐在桌案後面,面前擺放著一些書籍和幾封書信。可書籍並沒有翻開,書信也沒有拆開的痕跡。
白幼梨在江肆的身旁坐下,乖巧道:「我這個時候來,不會打擾到師兄吧?」
因為知曉江肆心情不虞,白幼梨偏著腦袋看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就好像只看得見他一個似。
這當然是因為她想讓江肆開心一點,忘掉方才的煩心事。
和她相處這麼多年,她那點小心思,江肆只消一眼就可以看穿。可是他又對她這一點乖巧喜歡得緊,心裡只覺得慰貼。
「不會。」江肆也隨著她坐下,果然在下一刻白幼梨就湊近了一些。
白幼梨眨了眨眼睛,繼續問:「那我可以在師兄這裡看書嗎?」
「當然。」江肆忍俊不禁。
「以後天天都可以來嗎?」白幼梨得寸進尺。
「隨你。」江肆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其實巴不得她天天這麼粘人才是好的。
就這樣,兩人坐在一起。江肆處理著魔族的事務,而白幼梨就在旁邊安靜地看書,兩人各不打擾。
一直到夜幕落下的時候,白幼梨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一絲寒冷。
下一刻,江肆便抖開一件披風給她披上,然後貼心地給她繫上系帶,隨口道:「魔族夜晚很冷,你的和陽玉呢?」
白幼梨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了江肆說的是什麼,隨後從玉佩中拿出一塊圓環狀的玉,道:「在這裡。」
她的手剛觸碰上和陽玉,便通身舒暢,暖意也隨即在全身擴散。
白幼梨覺得暖和了之後,去摸了摸江肆的手指,發現對方的手掌冰涼。
這是魔族天生的特性,因為他們沒有心臟,體溫自然也要比常人低很多。
可是這也擋不住白幼梨心疼,她把和陽玉放在江肆的手上,道:「師兄的手好冷,還是你抱著吧。」
「傻瓜。」江肆輕笑出聲,把和陽玉推了回去,並且把她的身子轉了過去,讓她在椅子上坐好。
再怎麼說和陽玉也是法器,自然只對靈修有作用。
白幼梨覺得心疼,她只好一隻手摟著和陽玉,一隻手去握住了江肆的手指,還理直氣壯道:「和陽玉不管用,那我幫師兄暖手。」
她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