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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原來最多的就是衣服,特別是冬裝,走的時候,很多都裝不下,都留在了原來公寓的衣櫃裡,也不知後來的房主是怎麼處理它們的。
選來選去,結果只買了件淺粉色的高領毛衫。a市的冬天很陰冷,即使是宴席上,脫了羽絨服,也必須穿保暖毛衣吧。
晚上六點,我才步出招待所在街頭招了輛計程車。
不想去那麼早,似乎有點怕。
簡單的裝扮了一下,結果發現和沒裝扮是一個樣。只是把及肩的頭髮梳的很順,穿上新買的毛衣,塗了看不出的口紅。
臉色依然有點蒼白。
在路上,接到謝豐的電話,說他先到了,「我不陪你了,免得那小子繼續誤會,你自己來吧。」他說。
婚禮現場又是在夢湖酒店,離它越近,我就越想起許多回憶,只是這次再見東霖,他大約是恨著我的。
會是怎樣的一個見面?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莎莎肯定在他身邊。
也許,我不該來。
我大約是最後幾個到的賓客了。特意晚來,就是想淹沒在客人裡,沒想到的是,在門口就看見了東霖和莎莎。
他們是伴郎和伴娘,在幫忙迎客。
東霖穿著黑色的禮服,裡面襯著雪白的襯衫,打著精緻的領結,長身玉立在門口,莎莎站在他身邊,一襲繡著荷花的白色緊身旗袍,完美的身材被勾勒的淋漓盡致,如果不是他們胸前別著「伴郎」「伴娘」的小小緞帶,所有的人,大約都會以為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婚禮。
一對璧人,比新娘新郎更奪人眼球。
隔著車窗玻璃,我望著他們,計程車司機找了我零錢。
「到了。」他提醒我。
看我坐著沒動,他又說一句,「這就是夢湖酒店,沒錯的。」
我只好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計程車在我身後「呼」的一聲開走了,我孤零零的,立在了街邊。
冬夜迷迷濛蒙的霓虹也無法遮擋我的身影。
酒店門口迎客的目光隨著計程車的離去,都掃了過來。
驟然覺得自己站在了聚光燈下,彷彿雕塑,幾乎要物化,卻無處可遁。
瞬間就對上了東霖的視線,隔著五六米遠,隔著幾個臺階,隔著迷迷離離的燈光。
一無表情的臉,疏離的目光,沒有驚,沒有恨,沒有痛苦,甚至沒有反應,彷彿在看陌生人。
林立偉叫了起來:「莎莎,你的好姐妹總算來了!我一直擔心請不動她!」他迎上前來,「快請進!快請進!」
麻木的臉終於有了點知覺,我對著他露出笑容:「恭喜你做新郎了!」
他故作意味深長的長嘆一聲:「終於有人要我了!」說完就笑了起來。
我舒了一口氣,也笑。林立偉,還是一向的讓人輕鬆。
莎莎走到我面前:「謝豐說你會來,我一直在等你。」
等我?莎莎,你終於不恨我了嗎?
「我帶你進去吧。」
我跟在她身後走上臺階,要路過東霖,三秒鐘的不能呼吸,忍不住還是抬眸看向他。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他看我,我就努力的對他擠一個笑。但我想的太美,他冷冷的俯視著我,那樣漠然冷淡的視線,瞬間就冰穿了我的心,我僵硬著與他擦身而過,彷彿我和他從未有過那樣親密的關係。
再深的愛與恨,在這樣的目光中,都被抹的一乾二淨。
他把我當路人,我看懂了。
婚禮很隆重,大廳裡擠滿了人。
莎莎把我帶到離門不遠的一張餐桌邊:「那邊已經坐滿了,你坐這,可以嗎?」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密密麻麻的一堆人,我看見了謝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