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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轉眼間就傳到路家父母耳朵裡, 第二天兩位家長一回來就召開了緊急家庭會議——湘芝除外,說得難聽點兒就是路嗣平的□□大會。
路嗣平這回被罵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慘,湘芝在房裡窩著,樓下高高低低的罵聲把她嚇得直發抖, 「不是個東西」、「良心被狗吃了」等等難聽的話鑽進她耳朵裡時她真想下去護他一護, 可偏偏路媽讓她在房裡等結果, 出再大動靜也不要出來。
打麻將的老大媽們已經來串了兩波, 見路家氣氛不對, 都知趣地轉戰別家。一樓客廳裡硝煙四起, 三個人互相離得老遠,路媽坐在沙發, 路爸坐在餐桌, 而路嗣平最為猖狂,冷冷態度靠在樓梯下用來承重的雕花大理石柱上,兩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路爸氣得連喝了好幾口茶:「你這麼對湘芝,讓我怎麼對得起先走的隆家父母?但凡有點理智有點人性的人都幹不出這種事來!」
路嗣平自暴自棄, 輕言淡語:「是,我是畜生。」
路媽:「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你們想想湘芝接下來會怎麼想咱們, 咱們還能像一家人過日子嗎?她年紀小,被你這麼一嚇,不會有心理陰影嗎?以後還能把你當哥哥嗎?也許以後見都不想見到你,見到你就繞著走了!」
路嗣平心想這樣正好:「要不我搬出去住吧,免得她成天和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你少給我動歪腦筋!」路爸拍桌子:「你26歲的人了, 做了錯事不知道負責,只想著逃避,我是這麼教你的嗎?」
「我已經跟她道過歉了。」他所謂的道過謙是指早上去敲了敲湘芝的門, 喊了聲對不起。
「那她說原諒你了嗎?就算嘴上說原諒你,心裡也會有個疙瘩,到底過意不去!」
路嗣平是真的無奈了,他只不過是親了她一下,需要這麼大動干戈,雞毛撣子都請出來擱在桌上?今天早上他去敲她的門也是,一點應答都沒有,親一下這麼嚴重?從早到晚都不給他個解釋的機會?他太過時新的頭腦不能理解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最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保姆阿姨要把這件事這麼快抖摟出去!如果能給他一點時間,也許他能悄悄把這件事解決了也不一定……用他的方式。
他擦了把額頭的汗:「你們要我怎麼辦?」
「那不得問你自己?!」
三方陷入沉默,湘芝也沉默。她心情很亂,明明是喜歡路嗣平的,她卻很討厭這個意外的吻。這個吻不是因為愛情而產生的吻,而是因為酒精而產生的吻,施吻的人心裡想的不是她隆湘芝,也許是另一個使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或者說,只是單純的生理本能。在湘芝眼裡,初吻是美好的,一定要和相愛的人做,而路嗣平卻是隨意的,跟任何人都能做。
她一點都不想原諒他,但也不想讓路嗣平覺得她是個矯情的女孩子。眼下境況尷尬,叔叔阿姨皆為難,她猶豫了一會兒,開門下樓。
一時間三人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湘芝緊張得手心捏出了汗,咬著下唇:「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吧。」
路媽媽上前拉住她的手:「不行,湘芝,你在我們路家一天,我們就不能給你不明不白的委屈受!」
湘芝有些意外,她以為自己下來與大家冰釋前嫌,這件事情就能簡單地結束,哪知路媽媽並不準備結束,而是對著她兒子:「你做的事情你得負責。」
「還要我怎麼負責,」路嗣平惡劣道:「又不是封建社會,還要我跟她結婚不成?」
他丟擲這句話,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