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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掌櫃也是很體貼, 早早的命人備上熱水。
兩人一番洗漱過後,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渾身的疲憊也從骨子裡透出來。只是疲勞之中,又帶著一股興奮, 好像在透支自己的精神, 讓衛昭整個人都覺得躁動起來。她不住的側目去看法伊蓮,手指也蠢蠢欲動。
只是法伊蓮倒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蘭度將軍不在麼?」
法伊蓮問。
衛昭眯起眼睛, 她看著自己的奴隸,目光中都是警惕:「你在想他?」
法伊蓮一愣, 隨即回過神來, 她笑著湊近了衛昭, 低聲道:「才不是,我只是, 在吃醋。」
那溫熱的氣息落在耳邊, 電流自尾椎而上,躥到了天靈蓋處。衛昭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法伊蓮到底說了什麼。她瞪了法伊蓮一眼,垂眸說道:「你有什麼醋可吃的。我……」她頓了頓,眸光閃動, 最後還是選擇了老實,「我身邊有哪些人,又是什麼心思,你是最清楚的那一個。」
「是啊……」法伊蓮嘆息,又伸手攏住了衛昭,毛茸茸的頭在衛昭的頸項旁親暱的滾了滾,「可是那些人總是有很多心思,我一直都不喜歡。」
衛昭真是又氣又笑,她捏住了法伊蓮的臉頰,往上提了提:「感情你早就對我居心不良了?」
法伊蓮哼唧了幾聲,衛昭可不打算放過她。她自己為了法伊蓮很是經歷了一番心路艱難。若是說一句真香就要挨一頓打,那衛昭怕是早就變成了一個豬頭。什麼長公主的顏面,都得落在地上狠狠的被磨成無數個窟窿才算完。如今可算抓到法伊蓮的把柄,衛昭可太想知道眼前人為她茶飯不思,神魂顛倒的樣子了。
不為其他的,就是為了一個心理平衡。
法伊蓮眼見著自己是躲不過去了,這才哀嘆一聲,把頭埋進了衛昭的懷中:「是啊是啊。我的情竇初開是你,日久生情也是你。夜深人靜時想的是你,輾轉反側,求之不得,都是你。」
衛昭聞言,嘴角忍不住勾起笑容。她垂著眼,臉上還帶著幾分微紅,低聲嗔道:「你此前看上去一本正經,又濃眉大眼的……心裡頭,竟是這般禽獸不如的想法麼?」
「我,我這叫什麼禽獸不如!」法伊蓮猛的抬頭,她看著衛昭的模樣,又下意識的吞嚥了一下,湊得更緊了些,「禽獸不如……禽獸……」
衛昭微微挑眉,她眸光彷彿水洗過一般,透著光亮和水色,微微一晃動,水光瀲灩,透著魅。她的目光掃過法伊蓮那變得微暗的眸,她湊得更近了些,忽的輕笑了聲:「你想要做什麼?」
法伊蓮急切的湊近,但衛昭卻又退開了一些。這一進一退,再一頓,彷彿兩人之間有著無言的默契,隱隱的有種張力在兩人之間展開。衛昭的笑容跟深了點:「怎的,你想要做禽獸?」
法伊蓮抿了抿唇,她的呼吸裡壓著火:「可以嗎?」她盯住衛昭的唇,彷彿野狗盯著肉一般。衛昭不答,也沒有動,於是受到鼓舞的野犬便湊得更近了一點:「可以嗎?」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但近到一定程度時,撲上來的禽獸到底顯露出了捕獵者的本性,兇狠,盯準了目標便永不撒嘴。只是落下時,卻又偏偏輕柔得好像含住此生最寶貴的珍寶。
醇醪入口,濃香蜜液。
那一瞬間,兩人都發出了低低的嘆息之聲。一時之間,也不知到底誰才是獵人,誰又是獵物。衛昭環住法伊蓮,法伊蓮則圈住衛昭,兩人偶爾一個交錯之間,都能從對方的口中聽到甜蜜的低吟,嗅到甘美的氣味。
直到許久後,法伊蓮才勉強的鬆開了些,額頭抵住衛昭的肩頭,努力的平息自己的呼吸。她聞到衛昭身上的氣息,這是她曾心心念念,求之不得的,而今,少年時代的明月陡然落入懷中,安然的笑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