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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昭聞言,唇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勾起來以後她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什麼叫法伊蓮是自由的,她明明就是自己的奴隸,她不放手……衛昭想起曾經那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對自己分外認真說的話。沒錯,衛昭不放手,這傢伙一定撒腿就跑,只要她真的想走。
衛昭勾起的唇立刻壓下來。她背過手:「還不快去做你的事,在這裡說什麼閒話!」
阿棕張了張口,委委屈屈的把自己的話給壓下去,又好似老媽子似的叮囑道:「那我走了,殿下你讓金掌櫃多給你派點人呀。晚上回來,我再做點小機關。江湖中人做事講規矩,又不講規矩,殿下一定要好好保重才好。」
衛昭無奈的擺了擺手:「記得把訊息也給法伊蓮傳一份。」
阿棕應了一聲,又嘆了口氣:「當我是個跑腿的一樣。」
可是……她仰頭看著天空,臉上又展露出了一點笑容,以前在小姐身邊時,她一直待在小姐的身邊,哪裡也不能去。而如今,雖然跑東跑西的,身體有些疲累,也需要與人進行自己並不喜歡,或許也不那麼擅長的交談、交流。可是,就如同衛昭所說的那般。一旦邁過,似乎一切就變得簡單起來,再回憶過往時,那些讓她難受的事,就陡然變得無可輕重起來。
或許有一天,她能勇敢而坦然的去面對小姐。
待到衛昭轉頭的時候,阿棕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了。衛昭發出一聲冷嗤,又忍不住嘀咕:「那傢伙,真是一點也不想我啊。」
法伊蓮站在山崖上,她的面容嚴肅,手裡握著千里鏡,目光盯著黑沉沉的海面。海上的船隻來了三艘,並不是此前黑旗的船。而且進去了不久,就很快的出去了。
「不像是補給,或許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朱迪斯摸著下巴順著法伊蓮的目光看過去,又嘆了口氣,「可惜了,如果我們的船隊多一點的話,就可以去攔截了。」
法伊蓮收起千里鏡:「上面雖然沒有明顯的徽章,但是人員的分佈習慣是按海師的習慣來的。」
朱迪斯驚訝的看向法伊蓮:「這你都知道?」
法伊蓮剛要說什麼,卻聽朱迪斯又壓低了聲音,望望左右,疑神疑鬼的說道:「你該不會是想用美人計,然後當個攝政王那種為父母報仇雪恨吧?不對,你父母也不是死在那公主手裡……」
法伊蓮:「……」她一把推開朱迪斯湊過來的臉,冷著臉道,「你想多了,我又不是十四歲。」
「哈,你十四歲時想過?」朱迪斯向來不走尋常路,她敏銳的察覺到什麼,立刻笑起來,朝法伊蓮眨了眨眼。
法伊蓮報之以冷笑:「你猜?」
她轉過身,又朝此前看的村子看去,夜色很濃,遮掩了她耳根的赤紅。沒錯,她是這樣想過的,在她發現偶爾的時候衛昭看向自己時,那又恨,又……說不清的關注時,年少的法伊蓮就是這麼想的。甚至一想到衛昭被自己壓在身下,為所欲為,整個人激動得渾身熱血都要沸騰一般。
這種情感,一直到現在……
她抬起手,黃銅製的鏡框貼在眼眶周圍,帶來冰涼的寒意,微微的降低了周圍的溫度。但法伊蓮知道,自己一直不滿足,一直在渴求的是什麼。
理智剝離了恨意,又被洶湧愛意沖毀。
她想,自己是甘願的,她想要擁有那個女人,想要吞吃掉對方的一切。
火苗從某一點開始點燃,法伊蓮冷靜的看著。陸上的海賊,就好像上了岸的蛟龍。更何況,這裡還有其他的老弱病殘,一旦被人捏住了軟肋,剩下的一切,不過都是時間問題。
法伊蓮冷靜的看著這一切。
突然之間,她的眼中出現了另一群人的身影。她皺起眉頭,又陡然轉頭看向了朱迪斯:「快,去點燃周圍的火把,有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