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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雨有些莫名煩躁。
他穿過喧囂的人群,沒頭蒼蠅一樣轉來轉去,終於在一個小角落找到了費恆。
費恆趴在酒吧檯上,醉得不省人事,身旁是同樣喝高了的男男女女。
唯一清醒的是一個男生,頭髮染了純白帶紅色挑染,靠在吧檯上問他:「你是電話裡那個……」
杜小雨:「是。」
對方核實過他的身份證,把費恆交給他。
杜小雨想把費恆扶起來,無奈費恆比他高大太多,杜小雨一個踉蹌險些摔地上去。
白毛大笑:「我幫你把他扶出去吧,是開車來的?」
杜小雨:「我打車。」
白毛:「行。」
白毛五官陰柔,卻比費恆還高一些,輕輕鬆鬆把他扶了起來。
等出了酒吧,耳邊終於清淨了,白毛一邊往外走一邊和杜小雨聊天:「你倆是同事?」
杜小雨:「以前是,現在我跳槽了。」
白毛:「這樣啊,那你們關係應該挺好的吧?費恆說在和朋友合住,我們都嚇了一跳呢,畢竟以前出去玩的時候他連住雙人房都不願意。」
聽白毛的意思,費恆對外說的是,他們是朋友關係。
雖然沒說錯……
但是杜小雨心裡莫名有些不爽。
杜小雨:「你們經常一起出去玩?」
白毛:「是啊,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了,工作上沒什麼交集,就是放鬆一起玩的朋友。」
大學時就認識。
放鬆一起玩的朋友。
白毛穿著墨綠色塗鴉夾克和水洗牛仔褲,打扮得十分新潮漂亮,和一般直男天差地別。
……
杜小雨如鯁在喉。
計程車到了,白毛拉開車門,幫他把費恆放進車裡。
杜小雨終於鼓足勇氣,問道:「你是不是……」
「嗯?」
杜小雨不知道該怎麼說,但覺得今天不問的話可能會後悔。
他讓司機稍等,把白毛拉到旁邊:「冒昧地問一下,你和費恆是因為什麼認識的?」
白毛略微皺起眉頭,大概是覺得他的提問有些突然。
杜小雨:「我是他的大學同學,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你們…… 你們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認識的嗎?比如一些特別的興趣愛好……」
白毛終於反應過來:「你知道他……?」
杜小雨一咬牙,道:「這家酒吧,是專門服務同性戀的吧。」
剛才在酒吧裡就覺得奇怪。
為什麼百分之九十都是男人,男人們貼身舞在一起,剩下的女人們也是成雙成對,還有頭髮剃得很短的女生在彈吉他。
白毛沖他眨眨眼睛:「你猜。」
臨走前,白毛向他要了手機號和微信,讓他們到家之後給他發資訊。
杜小雨胡思亂想了一路,等到了家,拜託司機幫忙把費恆扶上去,自己也差不多累癱了。
——
第二天醒來,身旁空了。
杜小雨第一反應是費恆已經上班了,隨即想起來,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
他下樓去,看到費恆在廚房做早餐。
「早。」
費恆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
杜小雨:「我以為你會爬不起來。」
費恆不太好意思地笑:「昨天麻煩你了,我後來喝斷片了,模模糊糊只記得有人扶著我回家,今天早上才清醒。」
他又變成了那個平靜沉穩的費恆,昨天那個瘋狂爛醉的酒鬼好像是另一個人。
杜小雨沒說話,把手機調到微信介面,給費恆看。
費恆臉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