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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卻沉默著,似乎在等他開口求救。
杜小雨怒從心頭起。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費恆送他回來,他是很感謝,但是特意跑來家裡看他出醜、說不知道他腦子是怎麼長的、現在還故意看他笑話…… 未免過分了!
費恆見他沒聲音,道:「燈壞了,你打算怎麼辦?」
杜小雨:「不怎麼辦。」
費恆:「你不要用燈了?」
杜小雨:「我睡覺本來也要關燈的。」
費恆:「你就不想找些辦法把燈修好,或者換個燈泡?」
比如,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屋子裡就有一個手腳靈巧經驗豐富的大活人。
杜小雨冷哼一聲,心中默道,窮者不受嗟來之食。
費恆聽見聲音,道:「你噴鼻涕了?」
杜小雨:「……」
他現在才發現費恆竟然很厚臉皮,被他明裡暗裡地警告,竟然還能裝傻到現在。
杜小雨不得不把話說明白:「我不打算修燈泡,我很累,請回吧,我要睡覺了。」
費恆:「就這麼裸著睡?」
杜小雨忍無可忍:「我穿著還是裸著跟你有關係嗎?!」
「沒有,」 費恆道,「和我今晚能不能睡著有關係。」
說完,拉上門走了。
杜小雨茫然地在黑暗中睜著眼睛。
聽不懂,什麼意思,謎語人啊。
他甩甩腦袋,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忘掉費恆,儘快入睡。
在快要睡著的時候,終於想明白了,睡意頓消。
突然感覺臉頰有點燙,有點燒。
第13章 一廂情願
「下週在愛丁堡有一場視訊會議,如果沒有異議的話……」
「下週在愛丁堡有一場視訊會議,如果沒有異議的話……」
費恆:「我去吧。」
趙波抬頭,頗有些驚訝地道:「今天刮哪門子邪風,你居然肯去出差了?」
費恆:「工作需要,我當然是願意的。」
趙波笑得意外深長:「我看不像…… 和小男友吵架了吧?」
費恆沒反駁,也沒應聲。
趙波拍拍他的肩膀:「有矛盾就好好談談,啥事兒都別往心裡擱,拖久了,人心是會變的。」
趙波走了。
費恆站在原地,對著會議室落地窗前的夕陽餘暉,發了許久的呆。
道理他明白,忍耐了這麼久,放棄意味著前功盡棄,他也明白。
只是,心被掏久了,總會空的。
就像堅持不懈地向大海呼喊,日復一日,回應的只有空蕩蕩的海浪拍打聲,人終歸會精疲力竭。
哪裡是人心會不會變的問題。
如果說以前還抱有一絲希望,現在他可以肯定,杜小雨從來沒有把心分給他過。
對他好,照顧飲食起居,給他做飯,給他內推,抱他,吻他,杜小雨好像從來沒有表達過反感,也時常向他表示感謝。
但費恆清楚,這些都是他主動的,除了內推工作,杜小雨並沒有主動要求過。
上次的爭吵過後,他整整一週壓抑著自己,不去聯絡,不去關心,微信上看到杜小雨的浣熊頭像就迅速劃過,就是想賭一賭,看杜小雨會不會主動聯絡他。
可是沒有,一次都沒有。
杜小雨住在陰冷破舊的出租屋裡,也仍然自得其樂,氣定神閒,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費恆不得不承認,他的消失,對杜小雨沒有絲毫影響。
甚至他放下所有自尊,主動送他回家,進他的屋子,杜小雨也能把他當空氣,美滋滋地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