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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因因果果,道不清也說不明。
他只是好奇,這個人是如何知道他們要來的,好像還知道他們的任務內容,這是一個值得探索的問題。
他拿出手機看著孔念仁給他發的新地址,笑著回復他,「已解決,現在就回去。」
孔念仁收到向今訊息的時候,非常開心,「你受傷了嗎?」
「沒有。」
「等你回來。」孔念仁回復完之後,看著大家說道,「向今說解決了,終於不用一直提心弔膽了。」
話雖這麼說,該看著還是得看著。萬一出什麼意外死了,可犯不著。
雖然中間出了各種各樣的狀況,王林被淘汰,其他人被殺死,總歸是完成了任務。
孔念仁和向今一如既往地先把張燚送到飛機場,和以往不同的是,這回張燚和孔念仁沒有再打打鬧鬧,而是每個人都保持著沉默。
「我想退出比賽。」張燚打破了這個沉默。
孔念仁點了點頭,「這是最好的結局。」
這樣的比賽不適合張燚。
「我不想忘記你們。」張燚撇著嘴說道,「我也不想忘記這麼多這麼好的素材,有了這麼多真實的經歷,我絕對能寫出更精彩的故事,我要是忘了,真是太浪費了。」
孔念仁的情緒剛被張燚調動起來,聽見他這麼說完之後,悲傷的情緒又沒有了,只剩下了想揍他的心情。
「我需要想一想。」張燚抱住孔念仁和向今,拍了拍他們的後背,「希望這一次不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不會。」向今說道。
「向今都說不會了,那肯定就是不會了。」孔念仁看著向今笑著說道。
「大佬,我好感動。」張燚鬆開孔念仁,要去單抱向今,卻被孔念仁攔住了,「趕快走吧,一會兒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張燚朝著他們揮了揮手,消失在了人群中。
窗外的景色變得越來越小,能看到的地方越來越廣,孔念仁突生出了一種自己與自然緊密相關的感覺。
萬事萬物都是有聯絡的。
他伸出自己的手,反覆看了看,自己與整個世界又有什麼聯絡呢?
答案又將會是什麼呢?
他們又回到了山上的小屋子,繼續修煉。
經過反覆的訓練,孔念仁已經可以做到閉上眼睛感受到向今的每一次攻擊。
他躺在木板上,透過玻璃看著天空,天空上是黃色的月亮,還可以隱約看到有一些白色的細絲在上邊,就像是沒有被剝乾淨的橘子,掛著白絲。
「她知道我們要去,好像還知道我們的任務內容。」向今的頭挨著孔念仁的頭躺著,「事情比我想得要複雜得多。」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孔念仁閉上了眼睛,好像還是能感受得到月亮的存在,就像自己在黑暗中製造了一個月亮一樣,「就算我們解決不了,我們也可以為後人留下探索的道路和經驗,他們會沿著我們的腳步,繼續往前進。」
「那我們不是不存在了嗎?」向今問道。
「人,早晚會死。」孔念仁睜開眼睛,抬起手,想要把月亮抓到手中,卻也只是一個眼中的幻影而已,「我還不想死,因為還沒活夠,但是,我阻止不了死亡。」
「我不會讓你死的。」向進翻過身,看著抬起上半身,看著孔念仁說道。
「人,哪有不死的。」孔念仁笑著說道,「地球這麼偉大,最開始也是沒有的,總有一天也會沒有。」
「我想讓你活到自然死亡。」向今說道,「不是因為這個該死的比賽,死亡。」
「我不會因為這個比賽死掉。」孔念仁用頭磕了一下向今的頭,「你在這兒,我怎麼會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