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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沒有人想看到自己的臉經過這麼扭曲的變化。

最終，娃娃變成了另一個孔念仁他們熟悉的樣子，他們挖出來的其中一個屍體的樣子。

「我收到了完成任務的資訊了。」劉文應抬起胳膊，「還有兩個小時，我幫你們把下一個挖出來。」

「不能在這個村子呆著，可以去我們村子呆著，不能幫助你們小組完成任務，又沒說不能幫我們完成任務。」曹語把劉文應手裡的娃娃放回木箱，又把木箱遞到劉文應手裡，「我們幫你完成了任務，現在輪到你出力了。」

畢竟曹語句句屬實，劉文應又相對有良心，無法在別人幫助自己之後，一走了之。

他們繼續坐上了三輪，去到了下一個地方。有了上一個的經驗，他們這回已經輕車熟路，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完成了拔小孩、挖娃娃、填充娃娃等一系列工作。

只不過這回，娃娃是孔念仁的樣子，他學劉文應剛剛的做法，把血滴在了娃娃的眼睛上，他也再一次目睹了娃娃變身的過程。

劉文應看著三輪，孔念仁和曹語一人抱著一個木箱坐在後邊，風從耳邊經過，樹木從眼睛處後退，二人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就像是剛趕完集，收貨滿滿的孩子。

「地窖裡有人。」孔念仁剛想開啟地窖，便停了下來，把耳朵貼近了地窖的門，果然聽見了屬於人類的聲音。

「說不定他們比我們先找到了。」曹語掀開了地窖，本想往下下，沒想到看到了一個更快的身影。

「安欣悅？」孔念仁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難道是王林有危險？這是他隨之而來的想法。

孔念仁隨後也跟著跳了進去，他還是有些擔心王林的。

除了他們這些剛下去的幾個，地窖裡只有王林一個活人，死屍還在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王林卻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正在用手抓自己的面板，好像要把面板全部撕下來。

「孔念仁，幫下王林。」安欣悅回頭看向孔念仁說道，「算我欠你個人情。」

孔念仁哪裡知道怎麼幫助王林，從王林現在的狀態來看，像是中了邪，但是究竟是什麼樣的幻覺，誰製造出來的，什麼原因造成的，他都一概不知。

「算是欠我的吧。」曹語慢悠悠地把自己的揹包放下，從包裡拿出一個針灸袋，又拿出另一根白色的蠟燭，也是很短的樣子，不知道用了多久。

他把針放在蠟燭的火上烤了烤之後，扎進了王林的眉心中。

「謝謝，這個人情我永遠記得。」安欣悅走向地窖梯子，回頭看了王林一眼，「別和他說，我來過。」

孔念仁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難言之隱，他只知道之後的幾天王林需要帶著傷去完成任務，他希望王林不要完成任務，之後只會越來越危險。

但是，他沒有權利幫任何人做任何決定。

孔念仁唸了一個止血咒之後，把王林背了出，交給了李叔。

等到孔念仁再下去之後，曹語已經把兩個木箱都開啟，開始研究娃娃和屍體了。

「怎麼樣？」孔念仁問道。

曹語一手摸著屍體上的圖騰，另一隻手放在娃娃的腦袋上。

「大概知道了。」曹語站了起來，朝劉文應伸出手，「刀借我。」

曹語接過劉文應的刀，「還挺沉。」

他用這把刀，劃開了娃娃的後背，把原本巴掌大小的嬰兒，拽了出來，放到了屍體的心臟位置，又拿起刀，穿過娃娃扎進屍體的心臟。

曹語鬆開手，拿出匕首，劃開了自己的手掌，讓血液順著刀流進娃娃，嘴裡念著咒語。

一個女性的靈魂從屍體中飄了出來，朝著曹語鞠了一個躬，並說道，「謝謝。」

「要謝，就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