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5 頁)
蘇子希坐在電腦前,看著溫柔體貼的大神發來了這麼一句,簡直欲哭無淚。他終於意識到,他剛剛好像順利地把自己和大神的第一次給搞砸了。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蘇子希第一次願意承認,自己的智商和情商都是硬傷。
第四章
晚上,清影和寒江起舞聊完天后,頓感生無可戀,只覺應該一死以謝罪天下。如此好到不能更好的勾搭機會就被自己掐死在了搖籃裡,蘇子希表示蠢到這種地步的自己沒有攻要真是活該!於是,他決定早早睡下,明天再想辦法。
這也是蘇子希的習慣之一,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就去睡覺,他堅信,睡一覺起來,什麼都好了。這樣逃避退縮的性格伴隨了蘇子希20年,蘇子希躺著床上,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天花板,自己20年來,好像真的只做過一件積極進取的事情啊,那件事情就是,想要成為寒江起舞的受君。
想要站在大神身邊的願望是從未有過的迫切,這樣像是有東西在心裡一個勁地亂竄的感覺對於蘇子希來說,實在太陌生。他是在十六歲那年第一次聽到寒江起舞的聲音的,那一個瞬間,說是驚為天人也不誇張。寒江起舞的聲音自帶暖意,蘇子希聽著聽著就漲紅了臉頰,那般和煦的聲音像是冬日暖陽,像是三四月的天氣,像是春雨淅淅瀝瀝的纏綿,像是一支羽毛掃過心尖的酥麻。總之,寒江起舞只用了一首歌,就在蘇子希的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但四年過去了,這顆種子卻始終無法發芽,它控制著蘇子希的歡喜與煩惱,享受著蘇子希給予的關愛,卻長不大。
直到蘇子希高中畢業,進入網配圈,認識了雞翅君和啤酒君,見證了他們的相愛,他才明白,原來自己對寒江起舞的那些崇拜和敬佩早已變質,向著錯誤的方向越走越遠,而最奇怪的是,他一點也不想去糾正。既然雞翅君和啤酒君可以在一起,那為什麼他和大神就不行呢?
那個時候,蘇子希真的是這樣想的,可以說是一時衝動,可以說是神經錯亂,反正就在他十九歲生日的那一天,他出櫃了。蘇子希一直清楚地記得,那一天,自己暴怒的父親和哭腫了雙眼的母親。從小到大,蘇子希都是乖巧懂事的,雖說他沒什麼追求,對未來沒什麼規劃,但好在他也從不惹事。蘇父蘇母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兒子會喜歡男人,所以驟然聽到這個訊息,蘇父蘇母震驚得無以復加。
畢竟是自家的兒子,蘇父蘇母倒是沒有說出什麼斷絕關係的話來作為威脅,只是他們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勸蘇子希走上正道。蘇子希和父母的聯絡少了很多,暑假的時候,蘇子希藉口打工,沒有回家,過年的時候,蘇子希也只在家裡呆了三天就回了學校。在家的那幾天,父母總是有意無意地叫上自己有女兒的朋友來吃飯,司馬昭之心簡直是路人皆知,雖然蘇子希天然呆了點,但自家爸媽的心思還是多少能看得出來的。
走的那天,蘇子希一個人上了火車,從南方的老家去往北方的學校,需要二十多個小時的車程。蘇子希買的是臥鋪票,但他坐在窗邊,一夜到天明,了無睡意,那個時候,他才忽然想問,自己這樣急著出櫃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雖然蘇子希是個受,他自己也承認自己是受的身份,可他仍舊是不喜歡眼淚的。不過,那一天,火車內是昏黃的燈光,火車外是漆黑一片,時不時還有如鬼魅的樹影快速倒退,蘇子希看著窗子玻璃上映出自己的臉,那雙眼睛分明是通紅的。
那時候的自己是怎麼想的呢?蘇子希爬起來,坐在床上,背靠著牆,他縮起腿來,手臂環抱住自己的身子。以為出櫃了,就可以為自己和大神的未來掃清障礙,卻唯獨忘記了,自己和大神還是不相識的陌生人,就算某天相遇在人海,都只有擦肩而過的結局。
寒江起舞。蘇子希念出這個名字,他甚至都不知道大神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