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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走,谷葉又睜開了眼睛,但表情陰鬱,明顯沒剛才的心情好:「則年,既然陳玉和她二哥約好了時辰,我們也不能錯過,明天就出發吧。」
「可你還很虛弱。」
「僱輛馬車吧,我是不能應敵,但我猜那個秦沛會跟著一起去。」頓了一下,谷葉神色凝重:「還有一件事,接下來的路程,請讓陳玉跟我保持距離。」
趙則年把玩著腰帶上纏著的白色玉佩,問:「為什麼?」
「你明知故問。」谷葉翻了個身,臉對著床裡面。
接下來,趙則年確實聽谷葉的話,不讓陳玉靠近谷葉,並且還把這個意思傳達給了馮越意。
陳玉要去熬藥,馮越意以千金之軀不可勞累損傷為由,把她拒絕了;
陳玉要近身照顧谷葉,趙則年立馬拿下她手中的帕子,親自給谷葉擦汗,把她阻隔到一邊去了。
陳玉驚呆了,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唯秦沛作為旁觀者觀察了幾回,眼神兒清明,只笑不語。
陳玉和她二哥約見的地方較遠,一路上他們又遭遇了幾次截殺。
每到這個時候,秦沛就會嚴肅起來,手持扇子全力以護,馮越意也會保護好陳玉,再加上趙則年,因此有驚無險。
十一月初的天氣,已經有些冷了,馬車停在路邊,秦沛在樹下燒了火堆,馮越意負責準備食物,陳玉跟著打下手。
趙則年把谷葉從車裡扶出來,烤火取暖。
一連幾日都是陰天,谷葉刻意疏離,陳玉心情低落,趙則年沉默居多,馮越意沒好臉色,秦沛的嬉笑調皮也收斂了幾分。
啃著乾糧,馮越意奇怪道:「則年,你這幾天臉色好像變差了,是不是累的?」
趙則年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谷葉聞言看過來,說道:「按說做咱這一行的時常奔波,連著七天不睡覺的也不止一兩次,則年你再累,看起來也不該這樣啊!」
他微露憂色:「你是不是受傷了?」
趙則年搖搖頭:「那些蝦兵蟹將,怎麼可能傷得了我?」
馮越意半信半疑地檢視他:「話雖如此,可昨天遭遇的那場截殺,按說你能一招解決掉那一齊攻擊你的三個人,可我發現你的動作略有凝滯。最近以來,就連你的武功也有所減弱。」
趙則年仍然淡淡的:「那是你的錯覺。」
馮越意被堵了一把,一時間想不到要說什麼。
倒是秦沛發出一陣輕笑,說道:「你們那什麼眼神兒,瞧瞧他這面色,分明是中了毒!」
趙則年心裡吃了一驚,驚訝秦沛居然有如此好眼色。
其他人也驚住了。
秦沛逕自伸手過來,目標是趙則年的手腕:「來,讓我給你把把脈,確認一下。」
趙則年的手往旁邊一錯,躲過了:「我中毒了,難道我自己不知道?自以為是!」
秦沛第一次愣了:「哎,你這什麼人啊,我明明是出於好心,你怎麼反而這樣說我?」
他扭過頭去:「越意,你看到了,我這麼好的人,他一點兒都不領情!」
馮越意眼裡只看得到趙則年,什麼也沒聽見,心裡開始懷疑起來,秦沛是愛開玩笑,但從不拿這種事開玩笑。
谷葉明顯也產生了懷疑,擔憂地看著趙則年:「則年,你真……」
趙則年噴笑:「幹嘛,他說的話,你也信?你不要草木皆兵好不好?」
秦沛聽見這話更氣了,卻毫無辦法,只好把手中的餅當做趙則年,惡狠狠地啃起來!
幾天後,他們離陳玉二哥說的地方僅有兩裡地,谷葉讓馬車停下,把趙則年拉到身前:「我不去了,你幫我把人送過去吧。」
陳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