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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非石非常不滿:「而我這個閣主出門要你作陪,你卻推辭!」
趙則年額頭冒汗,心下疑惑漸深。
這些時日以來只有蒲澤、花尚雪與他一起,花尚雪自是不會出賣他。
蒲澤雖然愛和他過不去,但若真打小報告,憑他的性子,絕對會有恃無恐的先一步宣揚出來。
這麼說,是石非石在暗地裡派人監視他?
石非石仿若沒察覺他的異樣,繼續道:「你的口味變了麼?你留馮越意在身邊,莫非是為了試探花尚雪?」
趙則年實在有些無語,他到底做了什麼,讓花尚雪和石非石先後懷疑他有斷袖之癖?
更何況,他對花尚雪是有感情,雖然他自己也搞不太清楚,但總覺得和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不大一樣。
石非石還在看著他,等他回答。
他搖頭:「不是,我從沒想到那裡去。」
「是嗎?其實,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石非石目光沉沉地盯著他:「你也別怪我,我和蘇延壽在你身上花費精力不少,你若是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聞言,趙則年黯然低頭。
十歲那年被何邊舟從望月樓帶出來,年少的石非石坐馬車經過,把他帶到了較為神秘的藥王谷,交給谷主蘇延壽醫治。
蘇延壽確實是天下人稱謂的名副其實的神醫,醫術高明,只用了一個夜晚,他就清醒了過來。
石非石揚了一下下巴,出聲打斷他的追思:「把袖子解開,讓我看看你的手臂。」
趙則年默默地去掉護腕,把袖子挽上去。
石非石比了一下那紅線與掌心的距離,果斷道:「做完下一個任務,你就回來休息吧!」
趙則年把衣服整理好:「是……」
飯後,丫鬟將桌子撤了下去,石非石懶洋洋地躺到榻上。
趙則年聞著香爐裡飄出來的梨花香氣,睏意襲身,正打算起身告退,只聽石非石說道:「我一直沒有問過,你當初為什麼會受傷中毒,但是這些年來不見你有任何動作,難道你不打算為你自己出口氣嗎?」
談及心中最隱晦的秘密,趙則年瞬間清醒。
默了一會兒,方回答:「當然不是。我再大方,也沒有大方到被人傷害、還照盤全收的程度。我只是還沒有想到一個比較好的復仇方式,一種能讓他們下場悽慘、也能讓我解氣的手段!」
「呵!」石非石漾出一臉笑意:「這才像是我荊虛閣出來的人嘛!無堅不摧,硬氣十足,有仇報仇,有恩再說!」
趙則年挺了大半夜,才被石非石允許回去休息,豈料第二天一大早,楊致道就派邱季過來叫人。
有任務的時候,楊致道會將其餘五人集合在觀水殿,邱季是他在閣內的幫手,二十五歲的年紀,不是跟在楊致道身邊打轉,就是在觀水殿侍候。
邱季彎腰站在床邊,小心翼翼地賠笑臉:「四爺消消氣,屬下也是情非得已。」
趙則年深深地埋在被子裡,困得眼睛睜不開,嗓音沙啞:「到底什麼事?」
「老大昨天下午接到新的單子,事關別家門派內鬥,斟酌一夜後難下決定,特意請四爺過去商量!」
縱然清晨之際,意識還不夠清醒,趙則年還是噴笑了:「他難以決定?是在跟我講笑話吧?」
邱季微笑:「屬下豈敢捉弄四爺?老大和閣主一樣,都很欣賞四爺的才幹和能力。」
「甭往我頭上蓋高帽子,阿諛奉承過了頭,非但沒有甜果子吃……」趙則年掀開被子下床,睨他一眼:「還會迎來一個血饅頭!」
邱季神色一緊,笑不出來了。
來到觀水殿,楊致道坐在最上面的花梨圈椅上,眼下青黑明顯。邱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