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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簡陽手指還搭在狗頭上,看著眼前那盒熟悉的,橘子味兒的抑制泡泡糖,不知道為什麼,他能想像江繼莘在囑咐護士時候平靜又帶著關切的眼神。
狗是江繼莘買的,而他的嘴裡也確實有點苦。只不過這點小事對於術後經常打點滴的人早就已經習慣,他沒想到會有人在意這些。
護士走後陸簡陽躺在床上,從小盒裡拿出一塊泡泡糖撥開塞進嘴裡,眼睛瞅著上方雪白天花板,心底有什麼東西在緩慢攪動,弄得他有些不安。
陸簡陽不急不緩嚼了兩口,吹出一個橙色的大泡泡,企圖將那股感覺也一起吹炸。
江繼莘給陸簡陽帶了粥和小酥餅回來。陸簡陽挑食,嫌棄酥餅是豆沙餡的,不肯吃。江繼莘沒辦法,生病的人總是不好伺候,又給他把豆沙餡挑出來只留酥皮。
好不容易挑乾淨了,陸簡陽又嫌棄餅涼了不肯吃。
江繼莘:「……」
「你是在故意找事嗎?」
陸簡陽眨了下眼,模糊又不清晰說:「那本來就涼了。」其實他是因為打了這麼多針沒胃口罷了,但又怕說出實情面對江繼莘更悉心照顧不知所措。
「行,你餓死吧。」江繼莘抽了張紙巾把手擦乾淨,起身正準備把餅丟掉,轉頭見陸簡陽一聲不吭抱著他買的狗。
陸簡陽這種人,平日裡張牙舞爪很容易讓人忽視他的弱勢,生起病來收斂一切安安靜靜坐著,就像件瓷器一樣脆弱。江繼莘又心軟釋然,襯著袋子把餅掰成小塊,給他泡進還帶著熱氣的粥裡。
「你正打著針,不能空腹,多少吃一點,我送你回去路上再買別的。」
陸簡陽終究還是拗不過他,被迫吃了半碗白粥泡餅,酥皮被白粥泡軟,口感可想而知。陸簡陽自己造的孽,最後直接抱著江繼莘胳膊求對方停下。
「哥哥,別餵了。」他指了指自己喉嚨,央求說:「已經頂到這了,真的很難吃。」
來探望的同學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頂到這了」「很難吃」幾個詞彙,腦子當場就不乾淨了。準備敲門的手在半空中僵住,幾個人猥瑣的把耳朵貼在門上。
就聽江繼莘說:「那你求求我。」他給陸簡陽擦了擦唇角粘的粥漬,並不清晰說:「都流出來了。」
陸簡陽沒有注意到這一系列對話落在別人耳中會是什麼爆炸性的效果,只是不想再吃黑暗料理了,過往無數次央求經驗讓他輕車熟路。「求求你了。」
臥槽……勁爆勁爆!幾人內心同時震驚,這是我們能免費聽的內容嗎!都流出來了!陸狐狸哭唧唧求饒!!!
果然太子爺就是太子爺,好強啊。醫務室夠刺激!
面對央求,江繼莘似乎又回到了兩人剛開始來往那時,陸簡陽總是閒著沒事撩騷他,一遇到事就會抱著胳膊,裝的可憐巴巴說「求求你了」。
陸簡陽疏遠他這麼多天,好不容易得了個機會,江繼莘捨不得就這麼把人放了。
「那你叫老公。」
陸簡陽:「……」不由想到了自己以前的黑歷史,扼腕自己當時年紀小不懂事,底氣不足往被子裡縮了縮。
「江繼莘你夠了。」
門口幾人已經腦補出一部禁止級的a刺激o片了,嘴角幾乎咧到了耳朵根,互相推搡爭著想貼的更近一點,樂極生悲,幾人爭搶間一不小心把門推開了。
猝不及防摔進去當場摔了個狗啃地。
陸簡陽看著突然出現的一群人,訥訥眨了下眼:這群人搞什麼?
江繼莘眉梢輕揚,帶著狡黠的滿意。
陸簡陽問:「你們怎麼來了?」
「擦門。」同學beta連忙從地上爬起,悻悻舉起校服袖子,跟老師鬥智鬥勇多年的大腦飛速運轉。「聽說你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