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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那麼喜歡你

夜幕降臨，明亮星子點點墜在上空。江繼莘出了陸簡陽家，沿著門口油潑馬路緩慢往小區門口方向走，江家司機十一點下班，江繼莘不打算再去打電話把人叫回來，準備去路口打個車回去。

花壇裡草蟲發出窸窣夜鳴，他背著書包，雙手放進兜裡沿著花壇邊散漫往外走，腦中想起剛才陸簡陽的毫無防備和信誓旦旦。江繼莘仰起頭，看著頭頂稀稀拉拉的星空，心中有股不知所起的鬱悶。

江繼莘極輕說：「你怎麼知道我沒興趣。」

小區門口進來時有個圓形的大理石噴泉，江繼莘往前走了沒幾步就看到杜南峪背著書包靠在噴泉邊的大理石欄杆上低著頭玩手機，手機光搭在臉上，在昏暗環境下映的那張臉忽明忽暗。

江繼莘眼角一收，在原地停下了。

「待這麼久？」杜南峪抬起眼皮，狹長眼角上挑，毫不留戀摁滅剛收到的oga邀請簡訊。把手機收進兜裡裝了起來。「聽說你們已經有臨時標記了。」

江繼莘和陸簡陽學霸和學渣的愛情故事佔滿了附近所有高中貼吧頭條，尤其是陸簡陽那豪情萬丈的臨時標記宣言和那張圖書館哄睡的高畫質照片。看起來就像是一段美好的雙向奔赴，杜南峪絲毫不提賭約的事情，繼續維持著那股虛假笑意，問：「怎麼，已經做了嗎？」

江繼莘沉沉瞥他，不予回答，跟杜南峪這種瘋子多說，只會被他帶瘋。江繼莘繼續往前走準備繞過他離開。

「還沒有吧。」杜南峪似乎是看穿了江繼莘想法一樣，直起身朝著江繼莘離開的方向，升高音量喊：「按照你的脾氣，對方未成年，你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會去用。」

「你們就真的只是個臨時標記而已，臨時的，能夠隨時洗掉甚至被別人的壓下去，江繼莘，你很不放心吧。」alpha標記在oga身上的臨時標記是可以壓下去的，在未成年，腺體還未發育完全前，終身標記也是可以洗掉的，只不過成熟以後的腺體，種上的標記無法洗掉。

江繼莘猝然停下腳步，回身直視他那雙陰沉的眼睛。

「你真的只是想跟我整個勝負嗎？」江繼莘唇角下垂，低低看向杜南峪，堪稱一陣見血問：「杜南峪，你真的喜歡oga嗎？」

江繼莘跟杜南峪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的性格脾氣瞭解十分透徹。

十四歲分化前，杜南峪曾經問過他。希望自己是什麼性別，江繼莘答：alpha。杜南峪對他說：我想分化成oga。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對話，但江繼莘聽出了隱藏其中那心照不宣的情愫。

後來，江繼莘和杜南峪同樣分化成了alpha。杜南峪曾經一度無法接受，甚至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想要將腺體挖出來換掉，結果被家人阻止送去醫院進行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治療，性別分化時很多人會因為不是理想型而產生情緒失控，所有人都以為，杜南峪也是這樣，短暫心裡開導後讓他接受自己現在性別就算是結束。只有江繼莘發現他的性格越來越扭曲。

初中時兩人同校，那時候但凡江繼莘說話的，接觸的，態度友好的oga，杜南峪都會不擇手段毀掉。上一個被他強迫的oga，其實也只不過是天冷的時候，借了一下江繼莘的校服而已。

杜南峪盯著江繼莘漠然的雙眸，自從分化以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總是這麼疏離。杜南峪知道江繼莘明白那些事的起因，但從不給任何回應，兩個人心照不宣這麼多年，為什麼今天突然把這一切說破？

杜南峪往江繼莘身後看去，視線停在陸簡陽家的方向，是因為小區裡那個oga？

「江繼莘。」杜南峪眼角眯了眯，他沒想到江繼莘沉默這麼多年會突然問的這麼直白，猝不及防把一切挑明，讓他還沒想好要怎麼說這件事。「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