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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激動的凝華彷彿是開啟了話匣子：「你總是欺負我，還戲弄我，你就仗著，嗚，仗著……傷害我。」

孟枕輕笑，凝華聽見那人竟然還在笑話她，眼淚更是如同涓涓細流般流淌出來。

「你，你還笑話我……我討厭你。還有剛才……」

凝華不說話了，孟枕被勾起好奇心，於是帶著蠱惑柔聲詢問：「剛才什麼？」

凝華現在腦子裡一片漿糊，說白了就是不清醒，在孟枕一言誘惑下，她竟然愣頭愣腦的說了：「我都說了不要了……嗚你還不停……」聲音猶如蚊吶。

孟枕因離得近，又是聚精會神的聽，倒是沒錯過這句。

她現在心情很好，沒想到凝華在迷糊狀態下那麼可愛。

給她和自己施了個術法，兩人身上不可描述的髒東西都被清除掉了。

順勢躺下，哄著凝華入睡。

而第二日，自己在孟枕懷裡訴苦的記憶一個不漏的攤開展露在凝華腦海里。凝華害羞了，這一整天都躲著孟枕。

當然這是孟枕默許的，總得給人時間靜靜。

而且，她現在有事要辦。

她立在庭前，聽下屬匯報。

「主上，昨日晚上一隊士兵在魔域入口俘獲了一位男子，是個醫修，現在在地窟裡關著。」

孟枕來了興趣。這一聽，不就是咱們的攻略者大人高楊嗎？

「說說詳情。」

……

凝華決定去找孟枕說清楚，雖然自己並沒有那個資格讓對方放棄什麼，但是她想試試，她要把自己的想法都說出來。

她願意相信一次魔尊。不論是從問鏡還是從凝華的角度。

見到孟枕了，凝華卻停駐在她很遠的地方。因為她現在看上去很忙。於是凝華準備離開，但她無意聽見另一人對孟枕匯報。

「主上，要我處理掉他嗎？他似乎對魔域的位置瞭如指掌。」

能不了如指掌嗎？高楊畢竟是有系統的人。

「等過幾天再處理掉他吧。你，先去好好招待招待他，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讓他沒有一絲力氣來招惹凝華。

凝華聽後卻不淡定了。魔尊這是要殘害自己的同道？

眼眶微紅，凝華這次是再沒猶豫的掉頭離開。

其實凝華自己隱約知道，自己放不下孟枕，她一旦愛上了，就難輕易更改。但是天意弄人，她倆正邪兩道，很難有好結果。

既然如此，還是不奢求的好。

……

孟枕這一下午都在轉庭院了，也不見凝華，乾脆讓系統幫忙找。

【她現在正在地窟。】

「啥？地窟？她去哪裡幹嘛。」孟枕雖疑惑，還是自覺的向地窟走去。

「難道是，高楊？」孟枕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地窟內。凝華很輕鬆的到了高楊的面前。

高楊現在狼狽的很，他四肢都被鐵鏈捆綁著，上衣半邊被血滲透。

頭髮凌亂，雙目無神。看來是被折磨了很久。

凝華不忍。

倒不是為高楊這個人。她只是為魔尊折磨羞辱自己的同道而感到傷心憤恨。

但她內心又十分糾結。她其實沒有資格怪罪魔尊的。

凝華自己也助紂為虐過，雖然當時是身不由己，但是畢竟是真實發生過的，這個罪孽是逃不掉的。

而以魔道的立場來看，他們也無可厚非，畢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傷害。

她煩，她恨。

煩誰？恨誰？

一時間她竟說不明白。一邊是正道，一邊是愛人。選誰？

凝華感覺自己胸腔內氣息不穩，靈力四竄，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