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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實在是一個很爛的笑話。
她看到了巴基。
金屬左臂截斷。
實驗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佩裡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巴基的右臂。「這樣的話,你抱我會不會有點麻煩?」
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
巴基穿了一個白色的棉背心,看起來倒一點也不像個斷掉了手臂的病號。他也跟著笑了笑,然後走了過來,推著佩裡的輪椅到窗邊。
他知道佩裡特別喜歡窗邊這個位置。
「所以巴基,你會怪我嗎。」
「你覺得這是你的錯?」
「畢竟之前那個信誓旦旦說要永遠隱藏這個秘密的人是我……雖然我好像沒這麼跟你說過但我就是這麼想這麼決定的,結果我告訴託尼了。」佩裡的視線瞥過斷掉的左臂,「你的金屬手臂能用是因為和脊神經相連,斷的時候你肯定不能一點感覺都沒有……我以為我在破壞那個假醫生的計劃,實際上我的目的自私的不得了。我永遠都只會把情況搞糟,也許我不適合在有人的地方待著,而是更適合在倫敦塔待到死。」
「就是因為從小就在那種與世隔絕的地方所以你才會更不想在有人的地方待著。」巴基伸出右手拍了拍佩裡的頭。
「佩裡,你才沒有做錯什麼,你更不應該為此感到愧疚。」
「巴基……」她看著他的表情,拽著他的腿向他身邊靠了過去。「我覺得做一個沒有良心的人很好,可是我做不到。你以前沒有發現我是個很糟糕的人,那是因為那個時候大家都挺年輕的。你以為我身上有和平的氣息,但實際上那並不是和平的氣息,就是不太在意而已。」
「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我想我會告訴託尼的。」
佩裡愣了一下。
「我本來也沒想著要藏著那些秘密。」
巴基繼續說著,「逃避永遠都不是最佳選項,所以……佩裡,你只是做了我想要做的。」
她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可看著看著,清澈的綠眼睛裡漸漸籠上一層朦朧。
佩裡想轉移視線,可剛側過頭去,就被巴基左肩上連線機械臂粗暴的改造痕跡吸引了注意力。她下意識想要伸出手去觸碰,卻在伸到一半的時候想起來——如果自己不能站起來,那麼這個高度實在很困難。
「這手法……實習醫生都不如吧?」佩裡說了一句。
巴基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又在聽到那句熟悉的開場白之後笑了笑。
「也不是哪個醫生都像卡特醫生這樣有耐心。」
「可不。」
對於他們兩個來說,苦難都不是什麼好的玩笑,就像是一種對過去潛意識裡的排斥。就比如巴基不喜歡佩裡用那個程式碼開的玩笑。
可現在似乎有些不同。
但是怎樣的不同,兩個人都說不太清楚。
佩裡伸出手落在他腰腹部的位置,隔著一層純白色的棉布,她依舊能感覺到近乎一個世紀前的那道傷疤。
那是在前線的醫療翼重逢時,佩裡從他身上取下的一塊嵌入很深的彈片。
她縫合的針法從來都沒那麼細緻過,簡直比教科書上扣下來的還要經典。
她嘖了一聲,一個順手就把巴基的白色小背心下擺從褲腰裡扯了出來。
手下人身體一僵,「佩裡……」
「別說話別說話。」佩裡一手撐著他的衣服,一手伸到他的小腹上撫摸那道縫合的傷疤。
「我上一次給人縫傷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巴基沒再說什麼,只是從這個俯視的角度一直盯著佩裡。
她的指尖拂過那道淡色的傷疤,就好像當初在醫療翼裡手術臺上,卡特醫生對巴恩斯中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