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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兵的眼神告訴她,自己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曾經錯過了你……但我發誓這不會再有了。」佩裡撐著床坐了起來,費勁的跪在上面,向前靠近他。
她伸出手想攬住他的肩,冬兵遲疑了一下,便傾身過去讓她能把手搭在上面。
「我不會再把你弄丟的。」
堅定的綠眼睛望著迷茫的藍眼睛。
「我發誓。」她又舉起那隻稍稍消了些腫的左手,扣住了他的右手。
「我以蘭開斯特的名義發誓——」
「從此以後無論你去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你丟棄。
直到我的靈魂墜入地獄,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離。」
話音未落,她抽出蘭開斯特的匕首在自己還扎著針頭的手上劃出一道口子。
她的左手仍握著他的右手,刀刃劃過的地方湧出鮮血,她便把沾著血在兩個人的手上畫上一個圈。
陣法複雜龐大,虛弱狀態下的佩裡好幾次差點中斷,但她總是覺得自己必須現在就把這個畫好,哪怕遲一分鐘都不行。
冬兵沒有拒絕佩裡的誓言和儀式,因為從她說抱歉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感覺到了她語氣裡的自責和哀傷。
他是不想讓她覺得難過的。
一點也不想。
她說她是一名軍醫,自己也記得自己曾說過要娶她。那過去的種種會是怎樣發生的呢?
冬兵看著面前這個眼神裡帶著點偏執和迫切的女人,他似乎已經可以確定,這個樣子的佩裡就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子。
無論冬兵還是巴基。
她在為什麼偏激,又為什麼而迫切呢。
他好像知道,又不太能確定。
如果過去的自己曾經愛過這樣一個美麗又跳脫的女人,那麼最初的開始又是怎樣的呢。
他想知道,他全部都想知道。
「以後呢?」
佩裡一邊擦著冬兵手上的血,一邊問他。
「以後你想幹什麼?神盾局也許會招收你,就像是黑寡婦一樣。當然你也可以去找斯蒂夫。」
「我不想再殺人了。」他說。「我以後不會再幹那樣的活了。」
佩裡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用沾濕的紙巾擦過那些血痕。
「如果是這樣,那我也許可以帶你去一個地方。那是我名下的一棟古堡公寓,裡面雖然住了幾個討厭的人,但是大部分人其實都很有趣很好相處的。」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著。
「裡面住的大多數是和我一樣的人,他們也會帶一些願意去的人回去……我是個女巫。」
說完,她抬頭看著他。
冬兵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回了句「我知道」。
佩裡咬了下嘴唇。
「那你願意去嗎……那很安全,以前那些人永遠都不會找到那裡。」
冬兵看向她微微握緊的手,眉頭皺起又落下。
「我就是正好想到了就說出來而已,如果你不願意去當然可以,我不會強求你的——」
「我願意。」他說。
佩裡瞪大了眼睛。
「在我找到過去的記憶之後,我願意和你一起去那個地方。」
冬兵的右手反握住佩裡的手,這對於他來說,似乎比握槍更複雜些。
但是腦海里有什麼一閃而過。
似乎是在某個酒館裡,一次有關於跳舞的邀請。
【「要我說,榮幸之至。」】
那雙綠眼睛笑的彎彎的。
所以他也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榮幸之至。」
作者有話要說: